,所以宫中藏书增长很慢。后来清朝在编修各种类书中,通过多种渠道征集图书,使藏书达到封建社会的顶峰。
对于学术与文化,清政府采取各种办法,进行控制。首先,提倡尊崇孔子与程朱,既以此限制人民自由思想,又以此来缓和与汉族知识分子的矛盾。康熙时,重刊《性理大全》,编印《朱子全书》与《性理精义》,重用所谓理学名臣李光地、汤斌等。康熙、乾隆二帝都亲自到典阜祭祀孔子。尤其是乾隆皇帝,前后祭孔竟达九次之多;其次,查禁对清朝不利的书籍,如宋人攻击女真、明人涉及清朝先祖及有关忌讳之书,依照情况,或部分抽毁或全部销毁,乾隆三十八—四十六年(公元1773—1781年)八年间共收缴书板67000多块,全部焚毁。再次,大兴文字狱。最著名的是《南山集》案。翰林院编修戴名世撰《南山集》,多采方孝标《滇黔纪行》中所述南明事获罪。戴名世被杀,其时方孝标早已死去,竟令开棺戮尸,被株连杀死的100余人,流放的达数百人。在这样的文化政策下,相应地有两种情况出现:一方面不少学者因怕触犯时讳而避免接触现实,于是考据学大盛;另一方面,清朝统治者为控制臣民思想、笼络知识分子,寓禁书于修书。从康熙帝起多次下令编纂各种书籍,著名的有类书《渊鉴类函》450卷,辞书《佩文韵府》444卷,诗总集《全唐诗》900卷,还编大型类书《古今图书汇编》,后经雍正朝重修,改名为《古今图书集成》,共一万卷。其中最大的当属《四库全书》。在编修这些图书的过程中,征集图书。如乾隆三十七年(公元1772年)正月四日,颁发征求图书的谕旨,规定了征书范围与办法。在乾隆帝的亲自督促下,安徽学政朱筠率先行动,访得遗书,献给朝廷,随后各省相继行动。乾隆三十八年,征书活动全面展开。藏书家及经办征书的官员一怕文字狱,二怕政府无信,背弃归还原本的诺言,所以在一个时期所得图书不多。针对这一情况,乾隆屡屡降旨,加以解释。说“岂有下诏访求遗籍反于书中寻摘瑕疵、罪及藏书之人乎?”申明“即有忌讳字面,也与藏书人并无关涉”。针对怕借走不还的顾虑,乾隆帝规定各家献书所到之日,在书的封面上加盖翰林院图章,注明进书年月、官员、图书主人。并依此另造一册,逐一登记。待发还之日,按册与所献之书各项核对。如有交发不明,唯督抚是问。由于实行这些措施,所以在乾隆三十八年(公元1773年)五月以后,大批图书到达北京。为了促使藏书家献出数量更多质量更好的书,乾隆帝规定了一些颇具吸引力的办法,推动了整个献书活动。乾隆的办法主要有三个:一曰皇帝题辞。规定献书百种以上者,择其精本,请皇帝阅览,亲为评咏,题识简端,并将此书先交书馆录抄,再将原书发还。二曰赏赐图书。当时几部官修大型书籍刚刚问世,社会上还很难得到。乾隆遂对浙江鲍士恭、两淮马裕等四家进献图书500种以上的藏书家各赐《古今图书集成》一部,其他进百种以上的赐《佩文韵府》一部。三曰《总目》留名。乾隆三十九年七月规定,凡献书人收藏达百种以上者,可称之为藏书家,将其姓名附载于各书提要之后。由于实行了上述三个办法,满足了藏书者的心理与嗜好,极大地激发了他们献书的积极性。至乾隆三十九年八月,各地到京图书多达一万种以上。这是我国古代征书最成功的一次,极大地充实了国家书库。
清袭明制,没有设立专门的国家藏书机构,但南北七阁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除翰林院、国子监皆有藏书外,国家图书多置于宫廷之内,由内务府有关机构管理,故称内府藏书。内府图书分藏各处:皇史宬〔g成〕收藏本朝实录、玉牒与《大清会典》;内阁专收过去明朝的文献、档案及历朝实录;昭仁殿专收宋、金、辽、元、明的善本;武英殿设有修书处,所刻之书皆在此保存,这类书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