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假设未免太夸张了。”教授说,“你怎么知道克洛沙克就藏身在这附近呢?”
“不,我也不知道,只是一定有这种可能。”
不一会儿,大伙儿来到草屋。它的四周已彼布篷罩住,一位警察正站在那里守着。一等波恩除去布篷,梅加拉便迳自走了进去,草屋内部保存得和凶杀案发生次日清晨的现场一样。
梅加拉此时只注意一件东西,对于T字、血迹及争斗的痕迹毫不在意,只看着海神头的烟斗,说:“波恩警官,当你说海神头的烟斗时,我就知道你有某些地方搞错了。”
“错了?”波恩十分狼狈,而埃勒里的眼中却闪着光亮。
“有错误吗?梅加拉先生。”
“嗯,全都错了。”梅加拉表情悲恸地看着烟斗,“你们以为这是汤马斯·布拉特的吗?错了!”
“难道会是克洛沙克的?”警官叫了起来。
“如果真是他的就好了。”梅加拉以残忍的音调回答,“错了,这是我的。”瞬间,大家都静静地思考着,在心中反复地想着这件事,波恩表现出十分迷惘的样子。
“等一等。”埃夏姆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又问,“这个答案可真让我们不知所措。梅加拉先生,我们一直以为这支烟斗是布拉特的,而且你们的管家史多林斯也这么说,更令人不解的是整支烟斗上只有汤马斯·布拉特的指纹。当天晚上布拉特也以此烟斗抽烟。怎么这会儿你又说是你的呢?”
“这有什么不对?这是我的烟斗,如果史多林斯说这是汤马靳的,那一定是他在说谎,要不就是我去年离开时,他有看过,而忘了是谁在用它,”他停了一会儿解释道,“一年前我出海的时候,忘记把这支烟斗带走。”
“我想你一定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埃勒里对埃夏姆说,“为什么一个人有那么多的烟斗不抽,偏要去用别人的?这的确是说不通。”
“对呀!”
“这可不是开玩笑!”梅加拉正经地说,“如果这不是我的,那又会是谁的呢?何况汤马斯拥有那么多烟斗,应该不会去用别人的吧?而且,汤马斯有洁癖……”他边摸着那个烟斗,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然后说,“我实在很怀念这个海神头的烟斗,它跟在我身边已经有十五年了。汤马斯也知道我很喜欢这个烟斗,”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说,“而且汤马斯那种人,他绝对不愿用这支烟斗抽烟的。”
埃勒里接着说:“各位,我看这件事愈来愈有趣啦!怎么样,大家对梅加拉先生这番话有问感想?”
“这容易。”波恩警官得意洋洋地说,“克洛沙克想要嫁祸给梅加拉先生。”
埃勒里不表同意地摆摆手:“你开什么玩笑?克洛沙克又不是不知道命案发生的时候,梅加拉先生正在好几十哩的海外旅行。况且,克洛沙克不会笨到让我们把这件案子与校长的命案扯在一起的。”埃勒里皱着眉头,然后将目光注视着梅加拉,“梅加拉先生,请问你六月二十二日在哪里?”
梅加拉回头看着船长:“我早就知道他们会问这个问题。”他一脸苦笑,“你记不记得我们那时候在哪儿?”
斯威特点点头,从口袋拿出一个小本子递上:“这是我从航海日志上抄下来的,你们看了就知道。”
于是大家一起看着这个小小的记事本,上面记载着,六月二十二日,黑林号通过巴拿马运河水门,打算驶向西印度群岛,其中并附有运河收费的收据。
“当时,所有的船员都在船上。”斯威特以沙哑的声音说,“航海日志在船上,你们随时都可以跟我去看。当时我们在太平洋上往东航行,西边则到过澳洲。”
波恩警官点点头:“我不是怀疑你们,只不过我需要看看那本航海日志,希望你不要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