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自己辩解,“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别的解释,除非那是一种超自然的手段,可这,连我自己都难以信服……”
“当然不是超自然的,”哈拉朗上尉打断了我的话,“只是我们还不清楚其中的奥妙所在……”
“但是,”我坚持己见,“我们听到的声音,明明是人的声音,为何不会是腹语呢?”
罗特利契医生摇了摇头,坚决不肯接受这种解释。
“我再说一遍,”我说道,“完全有可能,一个不速之客潜进客厅……唱着德国国歌《仇恨之歌》,故意伤害马扎尔人的民族感情,挑战他们的爱国主义情感!”
如果限于此事乃人为的话,这种解释还勉强说得过去。但医生同意我的推测同时,他只简单地反问我:
“维尔达先生,就算我同意您上述看法:一个喜欢恶作剧的人,或者一个到处逗事惹非的家伙闯入我家,我们都受到腹语的嘲弄,——其实,我相信事实决非如此,可您如何解释花束被毁,花冠被一只无形的手劫走呢?”
如果把这两件怪事也怪罪于某位魔术大师,无论他手艺多么高明,在情理上都难以叫人接受。哈拉朗上尉又进一步紧逼而来:
“亲爱的维达尔,您的腹语大师能把花束上的花瓣一片片地撕毁,能取走花冠,并带着它穿越几个厅堂……像小偷一样劫走它!”
我无法回答。
“您是否认为我们不过是偶然受到了幻觉的愚弄呢?”他激动地又说。
绝对不是!百多号人亲眼目睹了那桩怪事!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下来,我也不想打破这片寂静。最后,医生下结论:
“让我们实事求是,接受事情的本来面目,别自欺欺人了……我们都亲眼所见,尽管目前难以作出合理解释,但事实不容否定……那就让我们停留在现实里,想想看,是否有人,此人并非一个爱好恶作剧的家伙,而是我们的敌人,出于报复的目的,想破坏这场定婚晚会?”
这话揭开了问题的关键。
“敌人?”玛克叫起来,“你们家的敌人,还是我的敌人,罗特利契先生?我不知道我有敌人!……您知道吗?”
“知道。”哈拉朗上尉肯定地说。
“谁?”
“就在你之前,向舍妹求婚的那个人。”
“威廉·斯托里茨?”
“威廉·斯托里茨!”
这正是我等待良久的姓名……那个神秘莫测,行踪诡异的家伙的名字!
玛克此刻才知道对他隐瞒的实情。医生告诉他威廉·斯托里茨仅在几天前又作了一次新的尝试……无疑他会遭到拒绝,米拉罗特利契已许配他人,他不应心存任何妄想,他仍然又上门求婚了!我弟弟知道了医生断然回绝了他,知道了他的情敌对罗特利契家发出的威胁,这些威胁在一定程度上使人有理由怀疑前夜的闹剧就是他策划的。
“你们竟然对我只字未提!”玛克叫着,“今天,米拉受到威胁时,你们才告诉我!……哼!那个威廉·斯托里茨,我马上去找他,我要……”
“让我们去收拾他,玛克。”哈拉朗上尉说,“他当众侮辱了我的家族。”
“他侮辱了我的未婚妻!”玛克再也控制不住了,义愤填膺地说。
虽然,两人怒火中烧,丧失了理智。如果说威廉·斯托里茨想报复罗特利契家,并把威胁付诸行动,这有可能!但认为他参与了前夜的阴谋,并亲自扮演了角色,这可站不稳脚跟。不能只凭单纯的推测来指责他:昨晚你混入客厅里……是你扯碎了订婚花束……是你劫走新娘花冠!没人看见他,没人!……无法合情合理地解释发生的怪事!
最后,经过长时间的争论,在我说了下述想法后,我们作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