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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是眉月生前的那个人,爱她独特的气质、风韵、神态、举止,爱她的冷漠、若即若离,但当她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即使明知她前生是眉月,但我怎生得出爱意?自她去后,我已失去爱的能力。痛苦时便去找美女胡混,荒唐过后,往往比荒唐前更失落无依。他奶奶的,无论有多少人在身旁,我的感觉仍像一个人在没有尽头的荒原踽踽独行,暗自憔悴。”

    万仞雨叹道:“不是你自己说出来,没人晓得你这么悲惨。”

    龙鹰道:“第一次踏足公子在神都的家,我早有公子里外不一的直觉。没有人的家会像公子的家那样子,而且比我的荒谷石屋更不如。”

    又信心十足的道:“绝不会出现公子所害怕的情况,眉月既不会丑得令公子没法生出爱意,也不会对公子没有吸引力,反之该是公子没法抗拒的。哈!这就叫姻缘天定。咦!”

    三人目光同往远方投去,地平尽处隐见一点异芒,闪烁不定。

    万仞雨道:“那不是洱海的方向吗?”

    龙鹰色变道:“是火光,且是冲天的大火。”

    今次轮到万仞雨和风过庭容色大变,风过庭更褪得没半点血色留下来。

    龙鹰大喝道:“去!”

    三人召来马儿,以最快速度为它们装上马鞍,望火光飞奔狂驰。

    他们都心似铅坠,最害怕的事,可能正在发生中。

    直至天明前个许时辰,他们终抵达洱海南岸,入目的情景,令他们心中淌血。

    碧波万顷的洱海,往右方无边无际的延展,降至接近地平的明月映照下,这个大似汪洋的湖泊云气缭绕,隐见岛屿,这本该是赏心悦目的美景,愈衬托出南岸劫后灾场的丑恶和难以接受。

    数百所房子,草原上以千计的营帐,全化为只冒着黑烟的焦炭残屑,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于市集中心处,堆积着叠起如山高的焦尸,可知凶残的敌人,将被杀的白蛮人尸体,集中到这里放火焚烧。

    三人从没想过,美丽的洱西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们所有的希望和憧憬,当亲眼目睹眼前残酷的现实时,已化为乌有。

    连一向事事乐观的龙鹰也感无话可说,风过庭更是脸似死灰,两唇颤抖,双目杀机闪闪。

    龙鹰忽然飞身下马,低喝一声“有人”,朝左边一间尚未塌下的土石屋摸去。

    风过庭像对任何在身边发生的事不闻不问般,只是呆瞪着左方草原一角。苍山在更远的地平处延绵起伏。

    万仞雨却是心中一懔。

    以龙鹰的灵动,要到这么不到三丈的距离,方察觉有人藏在泥石屋内,凭自己的功力,却是一无所觉。只此便可看出暗伏土石屋内者的高明。

    劲气交击之声在入屋处响起,不到三下呼吸,龙鹰竟给逼出屋外。

    今次连风过庭亦大吃一惊,朝龙鹰瞧去。

    龙鹰神态古怪的立在屋外,向他们摊开手,表示无奈,又连续打出手势。第一个手势,以两手在自己胸口比拟出女性胸脯的形状,表示屋内的人是个女的。另一手势则表示点子非常厉害。最后的手势是着两人不用下马,一切由他应付。

    在这个使人不忍卒睹、被无情战火摧毁了的灾劫现场,此起突然而来的事件,加上龙鹰无声的手势,不知为何,竟令风过庭和万仞雨生出死灰复燃般的希望。

    既然仍有活人,再生的眉月说不定能避过此劫。问题只在如何去寻找她,虽没有了以前逐个营帐去找的方便,但怎都尚存一线希望。

    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屋内雪雪呼痛道:“你这个杀千刀的死汉鬼,本姑娘是你的杀父仇人吗?这么用力干甚么?”

    纵然在如此恶劣的心情下,她的声音仍具有直钻进骨髓去的动人感染力,宛如在漆黑里从火石溅出来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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