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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宋元珍本精工仿刻辑为《士礼居丛书》,据说皆用原书影刻,惟妙惟肖,毫厘不差,后人得其书者,几可乱真,可见当时刊刻之精。影响所及,如聊城杨氏海源阁、常熟瞿氏铁琴铜剑楼影刻书,以及其后的杨守敬、黎庶昌访求日本所藏古籍影刻为《古逸丛书》,都有士礼居一派遗风。

    校雠派:这一派认为读书应以实用为主,宋人刻书,也未必尽善尽美,所以书必校雠而后能读,以实事求是为主。这一派代表为卢文弨所编的《抱经堂丛书》。卢文弨,人称抱经先生,乾隆间进士,官至侍读,后乞养归田,终日以读书校书为乐,积20余年。每校一书,必搜罗各种版本,反复考校,手批目验,然后定夺。继卢氏一派有毕沅的《经训堂丛书》、孙星衍的《岱南阁丛书》、《平津阁丛书》等,校雠古籍都极精湛。一脉相传的还有《传经堂丛书》、《拜经堂丛书》、《浮溪精舍丛书》等,都是一时之选。

    综合派:以张海鹏的《学津讨原》为代表。此书多取明季毛氏汲古阁所辑刻的《津逮秘书》。毛氏刻《津逮秘书》15集,143种,流传150多年,渐渐散佚。张海鹏辑刻《学津讨原》有20集,171种,于津逮旧籍,所收独多。《津逮秘书》所收终于元代,此书由上古以迄明代,所辑皆本原书,无一删节,可谓统古今之盛。此外,又刻《墨海金壶》、《借月山房汇钞》。继张氏一派的为金山钱熙祚。《墨海金壶》、《借月山房汇钞》残版后均归钱熙祚,钱氏取《借月》残书增为20集,137种,更名《指海》,《墨海金壶》则增辑补刊改名《守山阁丛书》。丛书书名与编纂者虽不相同,但其书同出一个版本源流。清代传刻丛书,此一点是应该注意的。

    清代后期(鸦片战争以后)。这时期由于外国资本主义入侵,中国逐步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反映到丛书刊刻上,一部分仍沿袭乾嘉学风之余波,以汇刻校勘古籍为重。如潘祖荫的《滂喜斋丛书》、赵之谦的《仰视千七百二十九鹤斋丛书》、陆心源的《十万卷楼丛书》,以及前面提到过的蒋光煦的《别下斋丛书》、钱熙祚的《守山阁丛书》、伍崇耀的《粤雅堂丛书》;还有钱培名的《小万卷楼丛书》、王懿荣的《天壤阁丛书》、江标的《灵鹣阁丛书》等等。另一部分更向专门发展,舆地、金石、目录、词曲等专门性丛书日益丰富。如陈运溶的《麓山精舍丛书》、丁谦的《浙江图书馆丛书》(一名《蓬莱轩地理丛书》)、王蕴香的《域外丛书》、叶德辉的《观古堂书目丛刊》、吴梅的《奢摩他室曲丛第一集》,迄至民国的罗振玉的《楚雨楼丛书》等。嗣后,殷墟、敦煌文物宝库的发现,小说、戏曲的被重视,都为丛书增添了新的内容。

    清代丛书值得提出来的有两点:一是很多丛书的编纂者或是藏书家,或是校勘家,或是某一学科的学者,所以他们刊刻的丛书,有以汇集辑佚为主;有以仿刻宋元旧本为主;有以校勘精审为主;因而清代丛书的质量远远超过明代。二是乾嘉以后,丛书发展达到极盛时期,特点是辑佚、举要等各种形式具备,如《汉学堂丛书》、《玉函山房辑佚书》等的编刊,显示了辑佚工作的兴盛。此外,自宋到明的各种丛书所收多是短篇、小品;也就是篇幅短小的著述。但到清代乾隆以后,长篇巨制也被收入丛书,而且有所选择,注意精刻,质量很高。这时期的丛书数量多,种类全,内容也精,不仅普通丛书、地方丛书、族姓丛书、著名学者的个人丛书刊刻的极多,而且专收经、史、子、集中某一部的丛书也猛增,举不胜举。还有一些专辑医学、数学、天文学等自然科学方面的丛书。总之是应有尽有。

    辛亥革命以后,风气犹存,所刻丛书值得称道的有徐乃昌的《积学斋丛书》、缪荃孙的《云自在龛〔kan堪〕丛书》、刘世珩的《玉海堂丛书》、张均衡的《适园丛书》、董康的《诵芬室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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