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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云,原名朱世翘,1904年出生在浙江省上虞县朱巷乡一个破落的书香门第。曾上小学,杭州师范学校,后考入上海复旦大学,还到日本早稻田大学经济系学习。1931年“九·一八”事变发生,何云和一些爱国青年回到上海,投入抗日救国行列。

    何云在上海曾任“抗日武装自卫会”秘书,“国民御侮自救会”的宣传部长。1932年,他参加了中国共产党。不久,《中国论坛》在上海出版,何云当了编辑,协助宋庆龄、何香凝等人领导的“民族解放大同盟”工作,白天上街演讲,晚上深入工人中宣传抗日救国。1933年6月,他不幸被捕,押到南京宪兵司令部。

    何云被捕后在狱中的斗争,高贵的革命气节,陶铸同志在1942年9月1日《延安日报》发表的《沉痛的哀悼》一文中,有一段很感人的记述:

    “我与何云同志的认识,是在1933年夏,我被捕解押在南京宪兵司令部时,他与我同号。在长期患难相共的监狱生活中,我们之间建立了很亲切的同志友谊。南京宪兵司令部里的空气极坏,那儿充满了惨无人道的事情,人与人的关系在那儿是不存在的。什么正义、道德、文明、情爱,在那儿看不到影子。有的是惨毒的刑罚,有的是疯狂地屠杀,有的是死的威胁,利的诱惑,制造寡廉鲜耻,出卖灵魂的勾当。许多人经不起这种考验,落入那罪恶的深渊。何云同志当时还是一个新党员,他一进到司令部后,虽然看到一些自命为最革命的人,结果成为无耻的叛徒,不无感慨,有点失望,但他与我们在一起,是始终站在党的立场上而战斗,不管敌人如何威胁、利诱,他毫不为之动摇,反之,他以很老练的姿态,积极参加反叛徒的斗争与帮助一些意志薄弱的同志的稳定。我当时很惊奇,他这种革命品质,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中,那是如何难能可贵呀!使我历历如在目前的是一个黄昏的时候,拘留所当局找我去谈话,同志们以为我第二天清晨一定要到雨花台去了(那是枪决犯人的地方)……

    “当我谈完话,回号子时,许多同志都面带愁容迎接我,何云同志更热烈地握着我的手,几乎说不出话来。同时,他还张罗,为我弄了一坛‘饯行酒’来,劝我多喝点,他以极热烈的感情表现于他的每句话来鼓励与安慰我,并教育当时同号的许多同志,我真是感动极了。我暗暗发誓,明早要到雨花台,一定要死得很壮烈,这才对得起这些同志。夜深了,我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何云同志这时突然爬到我的身边,很激动地对我说:‘我是一个新党员,看见一些老党员经不起考验,动摇叛变很难过,看到许多同志作艰苦卓绝毫不妥协的斗争,甚至以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党和革命,很感动,对我坚决革命帮助很大。’他安慰我:‘明天万一你有不幸,我与同志们一定坚持到底,你放心,你的家庭我也要设法通知和救济。’接着,又谈了许多其他问题,一直到天亮都陪着我。

    “后来,我并未被‘打靶’,而是被判处无期徒刑,马上要送监……我去监狱后,不久他也进来了。因为在宪兵司令部表现太倔强,斗争活动太强烈,也被判处无期徒刑。他很高兴与我们在一起。我因他身体瘦弱,是没有吃过苦的文弱书生,恐怕长期的监狱生活会吃不消而非常担心,但他却不在乎。当时,有些被判五年、八年的人很悲观,何云劝他们:‘我被判处无期徒刑还不难过哩,判五年、八年有什么!我们早晚会一起出去的。’在狱中,何云还刻苦学习德文,学马列主义原著。他在4年多的生活里,完全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很坚定地度过了4年多的监狱生活,干净地进去,干净地出来……”

    何云蹲了4年多的监狱,身体很瘦弱,但他看到日寇侵略中国的暴行,全国人民抗日救国的热潮,心情异常激动,一出狱,没有回家去看看母亲、妹妹,就到南京《金陵日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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