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表情。太好了,她听懂了。
“好了,好了,你不用那么急着回答。如果不把饭粒吞下去会卡住喉咙,来,多吃点,也可以再添饭。今天我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女人抚摸着我的头,我慢慢喝水,感受着来不及充分咀嚼、卡在喉咙的饭粒流入体内,觉得这样很好。
我亲眼看过当女人问:“你爱我吗?”男人只要回答稍有迟疑,会发生怎样的结果。银烛台就滚落在床下,为了避免女人把蜡烛插在烛台上,点火烧身,必须立刻回答她的问话。
如此一来,女人就会变得无限温柔。
但是,必须小心“你爱我吗?”以外的问题。无论回答得再及时,如果不是女人想要的回答,她就会立刻大声叫喊,要求“证明给我看”,开始备火。
我以前就隐约知道女人想要的答案。当我听到男人小心翼翼地字斟句酌着说出答案时,曾经数度感到失望,“唉!又答错了。”我甚至怀疑男人连这么简单的答案都不知道,该不会是他喜欢被火烤,故意说错答案吧!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她能不能听懂我说的每一句话。
男人离开的几天后,女人把我放出笼子,我睡在她身旁。
被撕烂的淡紫色帘子已经换上了新的淡蓝色帘子,她也特地为我准备了柔软的枕头。
第一天睡在女人身旁,女人用指尖抚摸着我的身体,让我先入睡时还没有问题,但我很担心睡着时,会被女人的背压死,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迎接了天亮。然而,看到女人维持着和上床时相同的姿势躺在那里,让我几乎怀疑她是不是死了。翌日之后,我就能够安心入睡了。
我睡在女人身旁、吃饭,当她问:“你爱我吗?”时,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爱你。”在听音乐时,当她问我:“你喜欢哪一首曲子?”时,我回答:“第三首。”她说:“我也是。”眯起眼睛抚摸我的头。
这样的日子一天又一天地持续着。
刚离开笼子时曾经觉得宽敞的房间,渐渐令我感到狭小。女人偶尔会外出,但从来不带我出门。
“这个家以外的地方充满了丑陋的东西,你不可以去看那种东西,你在家里等我回来。”
她说完就锁上门离开了。我身材矮小,也没有力气,不要说没办法打开门锁了,甚至无法转动门把。如果窗户打开,我这只鸟可以飞去外面,但女人出门时会把窗户也锁起来。即使她在家时,也禁止我独自走到窗边。
“这里很高,如果你掉下去就完了。”
虽然我觉得我是鸟,不会有危险,但还是默默点头。因为即使当他们满脸笑容地依偎在一起时,只要男人否定女人说的话,就会立刻被火舌吻身。
天上的星星和地下的星星,我觉得地上的星星更美——当时女人这么讲。男人只是回应说,我觉得天上的星星更浪漫。
我并不是那么想出门,更不愿意为了出门付出火吻的代价。即使在房间中央,也可以看到外面。然而,一片蔚蓝的天空是另一个世界,我告诉自己,那是为了遮盖所有丑陋的东西而挂在窗外的帘子。
那天晚上,一阵颤栗贯穿了我的背脊。我从睡梦中惊醒。
睡着时向来一动也不动的女人从被子内侧伸过手,抚摸着我的身体。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抚摸我。在让我入睡时,在听音乐时,在没有特别的事、只要她心情特别好时,女人都会抚摸我的头,我并不讨厌她那样的抚摸。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那时候触摸的地方起了鸡皮疙瘩,我不假思索地拨开了她的手。
“怎么回事?”
她低声呢喃。惨了。我闪过这个念头,但为时已晚。
“怎么回事?你不是爱我吗?”
女人摇摇晃晃地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