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还吓得发抖呢……”
“我知道。”阏向琰姬笑了笑,“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天枢山。”
清晨的阳光照射到阏的脸上,他醒了过来。一睁眼,正看见精卫鸟站在他的脸侧,歪着小脑袋打量着他。
“对不起,起晚了。”见琰姬已经化作了精卫鸟在等他,阏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耗费了太多的法力,你一定很累了。”精卫鸟道,破天荒地没有带上那种尖刻的语气,“看来今天你也无法搬太重的石头过去。”
“搬石头?”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是啊,象我一样,搬运石头去填充天枢山的缝隙。不过你总可以比我搬大一些的石头吧。”精卫鸟说着,一低头叼起了脚边的小石子。
看见精卫鸟灵巧可爱的动作,阏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原本为它填海之举感到的一丝怀疑也不觉变成了赞赏。他手掌一挥,已砍下一大块礁石抱在手中:“我们去天枢山吧。”
然而飞行了一段时间,阏的眼中仍然只有一望无际的海水,别说天枢山,就连一个小岛、一块礁石都没有看到。“还有多久能到?”感到手中的石块越来越沉重,阏终于忍不住问道。
“前方就是。”精卫鸟显然对这项活计无比熟悉,即使衔着石子,也依然能自如地说话,“作为神界的门户,天枢山是凡人无法看见的,就是神人也要运起法力才能看到它的影子。所有人唯一能看清天枢山真面目的机会,是归墟中的大蜃吐气成雾,让天枢山象光线里的灰尘一样显现在海面上。凡人无知,以为这是大蜃吐气凝结而成的幻像,因此也把它叫做‘海市蜃楼’。”
阏一边听琰姬说话,一边暗运法力,果然看见前方有一片模糊的山形,然而似乎被浓重的雾气阻挡,无法看清。
“那些大蜃,也就是大蛤蜊都是懒鬼,大概要十年左右才会浮上水面吞吐日月的精气,咱们今天是看不到天枢山的真容了。”精卫鸟说到这里,忽然在空中稳住了身形,“把石头从这里扔下去就可以了。”
“不是要堵塞天枢山水闸的缝隙吗?”阏有些奇怪地观察着脚下的水波。
“我当然知道!”精卫鸟又有些焦躁起来,“可你现在根本没办法进天枢山,总不能一等十年什么都不做吧。”见阏并不答言,似乎只是专注地听它后面的解释,精卫鸟一低头,恨恨地将口中的小石子吐进了海水中。
扑通一声,阏也把手中的石块扔了下去。
精卫鸟有些着恼地盯着他:“怎么不接着问为什么?”
“我信你,何况——你生气我很害怕,手一抖石头就掉了。”阏笑了,这一笑,让他平时有些呆板的脸生动了不少,也让精卫鸟一时有些失神。
“这里的水面下有一道暗流可以把石头卷进天枢山的缝隙。”察觉自己的异样,精卫鸟赶紧掩饰着解释,心中暗暗庆幸阏不可能看到一只小黑鸟也会脸红。
“可是这样做毕竟成效甚微。”阏从精卫鸟的眼睛中转开目光,注视着眼前模糊一片的天枢山,“什么时候我们可以进山直接修补水闸呢?”
“再过几天便是又一个十年了。”精卫鸟忽然低低地说,“你运气好,不必象我一样,为了进入天枢山而死在这个地方。”
“为什么?”阏震惊地问道。
“那时候炎族的城市刚开始被海啸吞没,我情急之下,为了寻到入山的通道,用自己的肉身为饵,引诱蜃群吐气争食,才得以到达了水闸边。可惜,白白下了那么大的决心,直到站在水闸前,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修补水闸的裂缝。”精卫鸟已经开始往回飞,见阏象听呆了一般立在原处,毫不客气地笑道,“就算你不想再跟我作搬石头的苦力,也得回到陆地上去修整几天吧。”
“那么,我有能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