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指示。指出:“对他们要采取革命人道主义的改造政策。”“抓紧开展认罪悔罪教育,将他们逐步改造成为反军国主义的、为中日友好事业服务的新人。”“要认真做好我方干部、战士的思想工作,以便对他们进行安全管理,做到不跑一个,不死一个。”
为了贯彻中央的指示,管理所的人员从调查研究入手,摸清日本战犯的思想动态和行动表现,做到有针对性的教育改造。日本战犯押到战犯管理所时,个个表现骄横狂妄。有的头戴战斗帽,身穿将校服,肩佩军章,足蹬马靴,依然是一副法西斯的狰狞面目。有的早上起床后,向东京遥拜,祈祷“天皇陛下万岁”,表示“宁愿为法西斯军国主义而死”。战犯拒绝看管理所的报纸,不听管理所的广播,以示对抗。对于我们给予的人道主义待遇,认为是我们的“软弱”。更为普遍的是他们公然否认有罪,宣称他们侵略中国是“帮助中国建立新秩序”。叫嚷他们是“战俘”,不是战犯。诬蔑中国“将他们关进战犯管理所,是违反国际法的行为”。战犯来到管理所不久,美国发动了侵朝战争,且战火烧到了中国的家门口。这时战犯的思想开始活跃起来,他们破坏监规,抗拒改造,幻想美军尽快打进中国境内,把他们从管理所营救出去。每天报纸一来,他们争先恐后阅读有关报道朝鲜战场的消息,然后凑到一起,眉飞色舞地分析形势的发展,用不流利的中国话,挑衅地对看押哨兵说:“过去日本都被美国打败了,现在朝鲜顶不住,你们中国也不行。”
为防止意外情况发生,看押部队和管理所对战犯采取了相应措施:增加了固定哨,加强了流动哨;围墙电网昼夜放电,以防外面劫狱;管理所利用广播加强宣传,对战犯进行形势教育。当日本战犯听到“美帝国主义是一只纸老虎”,“朝鲜人民必胜,美帝国主义必败”的广播时,有的战犯用棉花团堵上耳朵拒听,有的讥笑说是“胡说八道”,是“欺人之谈”。有一次,部队同管理所组织防空演习,事先没有告诉战犯,他们真的以为美国飞机来了,又惊又喜。惊的是怕在这紧急关头我们实施民族报复手段,喜的是美国空军来搭救他们,马上就可以获得自由了。后来一看不是那么一回事,又都垂头丧气不吭声了。
根据朝鲜战场形势的发展变化,在我志愿军出国参战的前夕,周总理命令战犯管理所北迁。1950年10月18日和19日,将战犯分成两批全部转移到当时的松江省(今黑龙江省)哈尔滨市。
当时怕引起战犯误解发生问题,转移押解之前,由所里通过广播,告诉这次北迁是为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等形势好转后还要回来。战犯听了议论纷纷,公开要求无条件地释放他们,不然将来他们要到联合国控告。有的怀疑北迁是假,秘密处决是真,吓得胆战心惊。为了不使战犯产生错觉,这次转移押解,没有戒备森严,没有造多大声势,一路上不动声色,就像一次平常坐车旅行。但越是这样,他们越是心生狐疑,一路上不住地观察动向。直到发现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异常现象,才逐渐放下心来。到哈尔滨后,将校级战犯关押在道里监狱,尉以下的战犯大部分关押在呼兰县监狱,伪满战犯关押在道外景阳街看守所。
1950年10月25日,我国政府庄严宣告“抗美援朝,保家卫国”,中国人民志愿军将跨过鸭绿江参战。战犯一听到这消息,高兴地得意忘形,说这下好了,美国进攻中国找到借口了,第三次世界大战就要爆发了。他们认为新中国刚成立不久,若同美英为首的联合国军较量,好比“鸡蛋碰石头,自取灭亡”。他们认为时机已到,在狱中大闹特闹,呼反动口号,唱反动歌曲,遥拜天皇,绘制日本国旗,联合签名递抗议书,对我哨兵高声叫骂,有时用拳头砸铁窗,歇斯底里地喊叫。他们还利用放风的机会,互相传递纸条,密谋勾结监外日侨越狱暴动,妄图在美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