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不是戴着柳绿子丢的那只拳击手套?”
“这个,这很难说……”
正在这个时候,走廊里传来“吧嗒,吧嗒”瘸子走路的脚步声。大家似乎都警惕起来,相对而视,不再说话,只有柳绿子听到这声音很高兴。她心里一亮:“啊,对了,我为什么不找叔叔商量商量?也许他会帮助我找到手套……”
“叔叔,请等等我!”听到柳绿子的喊声,走廊里的脚步声停止了,一个人站在门口向休息室里看了一眼。他就是剧场怪人剑突谦造。从他那丑陋的脸庞上射出的目光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怖感,如果一般人受他一瞥,也许会吓得发抖,可是柳绿子却不以为然。她同剑突谦造很亲近,附在他的耳朵旁边低语着什么,然后又拉着怪人的手走下楼去。
“噢——”在休息室里的姑娘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象看完一场惊险的电影。她们又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了。
“喂,六助君,这回你该相信了吧?”
“六助君,你的情敌真不少啊,田代信吉先生,还有剧场怪人……噢,讨厌的怪人,真叫人恶心。”
“柳绿子真有本事,特别能吸引一些特殊人物。田代信吉也不一般啊,听说他随时都可能精神失常,还有那位剧场怪人……”
“还有这位‘书呆子’六助先生!”
“真吵死人啦!”
“瞧,六助君吃醋啦!”
“照你们这么说,我得想法干掉她!”
“唉哟,不得了啦,书呆子要发疯啦!”
演员休息室乱作一团,身材高大的野崎六助张开双手扑捉着女孩子们,屋里响起一片“爹呀”、“妈呀”、“救命呀”的叫喊声。
“野崎六助君,你出什么洋相?”一声严厉的斥责声突然在门口响起。顿时,野崎六助那兴奋的神经一下子都松弛下来,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了。他的脸色也由白变紫,变化之快就连变色龙也望尘莫及。
“你?你几岁了?”来人柳眉倒竖,脚步噔噔地奔六助走来,发出一声气冲冲的质问。她,就是幽谷的独生女、舞台监督深山恭子。
“啊,我,27岁。”
六助嗫嚅着,好象青菜遇上了盐,一下子蔫了。他耷拉着脑袋,胆怯地站在恭子的面前,好象判了死刑等着执行的囚犯。A子那些姑娘头一次看到他的这副狼狈相,感到十分好笑,凑在一起挤眉弄眼,忍俊不止。
“都27啦,还那么不知好歹,象个傻瓜似的胡闹,也不看是什么时候。还和她们……啊,对不起,我不是说你们的坏话,请原谅!喂,六助君,我说的是你……”恭子施展她那惯用的软硬兼施的手法,对姑娘们关怀备至,简直能使人感动得落泪。而对六助却声严厉色。
“你还有心在这里胡闹,不知前台已发生了大乱子?”
“什么大乱子?失火了吧?”
“真是个书呆子,杀人啦!”恭子没好气地说。
“啊?杀人啦,谁被杀了?在哪儿被杀的?”
“就是刚才,在舞台上发生了杀人案,可怕极了!”
六助听后为之一震,呆呆地愣了一会儿,不错眼珠地盯着恭子。忽然他嗤嗤地笑起来:“笑话!恭子小姐真坏,你别耍弄我啦,别开玩笑!”
“混蛋!哪个希罕耍笑你?要耍笑也得找一个精明点儿的人,信不信由你。”
恭子的表情十分严肃,不象是开玩笑的样子。这时,大家才感到问题的严重,一下子都静了下来,想听听恭子详细地介绍情况。那些女演员们的神情比野崎六助更紧张。
恭子继续说:“被杀的是石丸君,他刚打开‘潘朵拉匣子’,就从里面飞出一把刀……”
刚说到这里。脸色苍白的柳绿子慌慌张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