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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侃一身傲骨,满腹牢骚,他睥睨学术界二三十年,目空一切!甚至对太炎先生的经学,有时也会批评一声,“粗!”一次马寅初去看他,谈到《说文》,他一概置之不理,再问,他便不客气地说:“你还是去弄经济吧,小学谈何容易,说了你也不懂!”

    1903年,孙诒让见到《铁云藏龟》后,闭门谢客,足不出户,把自己关在楼上的一间书房中,两个月不曾下楼,专心研读这些奇怪的文字。有一天,下人突然听到他大叫一声,上楼一看,孙也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满面喜色地喊道:“我解通了!我解通了!”孙成为文明史上第一个读通并考释甲骨文字的人。

    1906年,清廷正式废除科举制。梁启超说:“夫科举非恶制也,所恶乎畴昔之科举者,徒以其所试之科目不足致用也。”黄仁宇则说:“科举废除是20世纪中国历史的头等大事,从此上下两层社会被打成两截,无法得到有效的沟通。”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时,康有为在日本,他听到武昌起义的消息,“惴惴恐栗”,他说,“积四千年君主之俗,欲一旦废之,甚非策也。”他认为可以用“旧朝旧君”,或者孔子嫡裔来做“虚君”,实行“虚君共和”。

    章太炎谓曾国藩之起兵“平洪杨”并非“赞清”,而是为了扶持“名教”。在曾看来,一切治国活动,上至天文、地理、军政、官制,下至河工、盐漕、赋税、国用以及“平洪杨”这类军事活动和“曲全邻好”的华洋交涉活动,均属“礼”,即道德实践活动的范围。

    王静安遗体入敛之时,清华师生去给王遗体三鞠躬以敬礼。陈寅恪与众不同,他身着袍子马褂,跪在地下叩头,并三叩头。陈行孔孟之道,非此一端,他在国学研究院时,其学生到上海陈家去谒见其父散原老人,散原老人与一帮学生谈话,均坐,独陈先生站在一旁,并坚持到谈话完毕。

    陈寅恪为王国维所写之碑文:

    士之读书治学,盖将以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真理因得以发扬。思想而不自由,毋宁死耳。斯古今仁圣同殉之精义,夫岂庸鄙之敢望。先生以一死见其独立自由之意志,非所论于一人之恩怨,一姓之兴亡。呜呼!树兹石于讲舍,系哀思而不忘。表哲人之奇节,诉真宰之茫茫。来世不可知也,先生之著述,或有时而不彰。先生之学说,或有时而可商。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陈寅恪曾说:“盖今日之赤县神州值数千年未有之巨劫奇变,劫尽变穷,则此文化精神所凝聚之人,安得不与之共命而同尽”。他在晚年自挽说:“涕泣对牛衣,卅载都成断肠史;废残难豹隐,九泉稍待眼枯人”。

    章太炎被袁世凯软禁时,以为自己再无恢复自由的希望,就写了一封很沉痛的信,给夫人汤国黎女士,信中提到两件事:一是“我死了以后,国粹便中断了”;二是“先人窀穸未安,为莫大憾事。”

    1922年,清室曾以经济困难为由,欲将由沈阳运抵北京故宫的文溯阁《四库全书》盗售日本人,且价已议定,为120万元。此事被当时的北京大学教授沈兼士获悉,沈致函民国教育部,“竭力反对,其事遂寝”。

    刘师培曾是同盟会员,思想激进,为较早接触社会主义的中国人之一,认为阶级斗争学说为“千古不磨之论”,曾为《共产党宣言》的中译本作序。他更一针见血地指出,若农民问题不能解决,则民生革命于事无补,可说是超迈时代的高见。不过事实上他更倾向于无政府主义,对马克思的国家学说和无产阶级专政学说不以为然,认为如此一来,此国家又以新面目令人民成为其奴隶。他的妻子何震也是社会主义最早的鼓吹者之一,且是妇女解放先锋。刘师培曾向湖广总督端方上言辞激烈的劝降书,但他后来竟投靠端方,转而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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