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说,那个洞不可能意外漏了底!如果刀斧手早知道有玫瑰花、有个洞,他才没有必要乱砍一顿。所以我说转动玫瑰锁,打开橱匣,拿出里面的东西,没把门关上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刀斧手。如果不是刀斧手,那一定就是别人了。这样不就是两个人了吗?好家伙,我们走着瞧吧!”
“好一个女福尔摩斯!”罗威笑着说,“佩蒂,你是颗宝石。这推理简直完美,而且还有一个结论。另一个人——如果有这个人的话——什么时候去开橱匣呢?也就是说他在刀斧手之前还是之后呢?”
“老师大人,一定是之后。如果这个人先开了橱匣,那么刀斧手后来才到,一定会看见橱匣的门开着,马上知道藏东西的地方在哪里。结果是:他不会把房子砍得粉碎去找藏匿的地方……对了,高登,刀斧手先到,就表示他绑架了麦斯威尔,把他关在车库里。然后第二个人来了,接下来只有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沉默了许久。两人都卧在草地上,看着白云如棉的天空。罗威棕色的手动了一下,碰触她的手。他的手就留在那里,她没有把手抽开。
早早吃过晚饭,三人就到雷恩那个老式英国风味的书房,里头充满皮革、书和木头的香味。佩辛斯坐在老绅士的扶手椅上,拿起一张纸,漫不经心地涂鸦。雷恩和罗威坐在书桌前,在桌灯半亮的光线下休息。
佩辛斯忽然开口:“晚餐前,我写下几件——嗯,令我不安的事情,可以称为特别的疑点。有些把我搞得非常难过。”
“是吗?”雷恩轻声说,“孩子,你这锲而不舍的精神在女人里真是难能可贵。”
“先生!那是我主要的美德。我该不该念一念我的小作文呢?”她从手提袋里抽出一张长纸,把纸打开,开始清楚的念出声:
“哎!”年轻的罗威说,“真是痛苦的心灵!”
佩辛斯瞪了他一眼,继续念下去:
“等一下,佩辛斯。”雷恩说,“你怎么知道刀斧手不是艾尔斯博士?还有昨天晚上艾尔斯家有两个人?”佩辛斯解释着,雷恩定睛看着她的嘴唇点头,“对,对。”等她说完,他喃喃说,“不同凡响。呃?高登。而且千真万确……就这些了吗?”
“不,还有一件……”佩辛斯皱起眉头,“是最重要也最疑惑的一个问题。”她继续说:
说完,她放下纸,又在桌上随便涂鸦。两个男人都好一阵子不说话。原来不经意看着佩辛斯涂鸦的罗威从椅子上半站起身,佩辛斯和雷恩好奇地看着他。
“你在写什么?”年轻人厉声问。
“什么?”佩辛斯眨一下眼,“就是叫人抓破头皮的符号3HSwM啊!”
“万岁!”罗威大叫。他跳起来,眼睛发亮,“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么简单幼稚的事情!”
哲瑞·雷恩站起来,走到桌边。他脸上的阴霾尽扫,每根皱纹都刻成漆黑色的。他说:“你终于看懂了。佩辛斯,那天坐在你父亲的办公室,他把萨森信纸打开,看里面写些什么时,我也看见了,懂了。高登,告诉她吧!”
“我不懂你们两个人。”佩辛斯抱怨说。
“你刚刚写下这符号时,我怎么坐的?”罗威问。
“就在桌子前面,面对着我啊!”
“一点儿没错。换句话说,我看见符号的字,就像雷恩先生坐在巡官对面,巡官打开原来的信纸。他看见的和我一样——我是倒着看的!”
佩辛斯轻呼一声。她抓起纸倒过来。符号现在变成:WMSHe。
她慢慢重复说:“WmSHe。”在她口中,每个字母都有不同的滋味,“这看——看起来像某种签名似的。W-m……William(威廉)——”——两个男人热烈地看着她——“威廉·莎士比亚(W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