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更多的建议,她说没有,她说她对我告诉她的十分满意。还是为了没话找话,我问她曾姑母究竟有没有立遗嘱,她非常简短地回答说这不需要,老人已经去世了,我这才注意到她身着黑色,这就确认了她就是那个所谓曾侄女的想法。
“我们聊了会儿,警官,我不想跟您隐瞒我认为格兰特小姐很有意思,她才思敏捷,我想说的是我不是那种喜欢女人没脑子的男人,就那方面来说我还是比较现代的,如果我有老婆,警官,我倒希望她是个有才智的伴侣。”
帕克说特里格先生的态度让他很放心,他同时观察到特里格先生可能不会反对娶个有遗产又无亲戚关系的年轻女人。
特里格继续说:“女人有理性不多见,格兰特小姐确实在这方面不一般,她对那会儿报纸上的热点问题很感兴趣——我现在都忘了那究竟是什么问题——她还问了我一些明智的问题,我得说我很喜欢我们的谈话。吃完饭之前,我们继续聊了些更私人化的问题,其间我无意问提到我住在果德斯格林。”
“她给了你她自己的住址了么?”
“她说她住在布卢姆斯伯里的佩拂里旅馆,这会儿正在城里找房子呢。我说我听说过好像哈姆斯特德一带有,并且告诉她愿意提供遗产继承事宜的专业服务。吃完饭我送她回旅馆,和她在休息室里分手。”
“也就是说她真的住在那儿?”
“很明显是住那儿。然而,就在两周后,我打听到果德斯格林突然有一所房子空出来,事实上,那所房子属于我的一位当事人,为了履行诺言,我写信给在佩拂里旅馆住的格兰特小姐。毫无音信。我去打听查到她就在我们碰面后的次日就已经离开旅馆,没有留下地址,在旅馆的登记册上,她只简短留下她的地址是曼彻斯特。我有点失望,也就不再想这件事。
“大约一个月以后,确切地说是一月二十六日,我正在家里看书,已打算上床休息了。我得提到的是我住在一套单元间里,或者说是出租的房子里,分成两个单间的其中之一,那会儿楼下的人不在,房子里就我一个人,我的管家只在白天来。电话铃响了,我注意到那会儿已是十一点差一刻。我接了电话,是个女人的声音,恳求我立刻到哈姆斯特德·希思的某幢屋子去,去为一位临死之人立份遗嘱。”
“你听出那个声音了么?”
“没有,听起来像是个女仆的声音,有很重的伦敦口音。我问可不可以明天再过去,时间似乎来不及了,但是她催我快去,否则就晚了。我很恼火地穿上衣服走了出去。这是个很不愉快的夜晚,寒冷而且有雾。幸运的是在最近的地方我就叫到一辆出租车,我们朝那个地址驶去,由于周围一片漆黑那个地方实在很难找。这是一幢很小的房屋,位于希思很偏僻的地方。事实上,那里没有路通向它,我让出租车停在约几百码的路上,让司机等我,因为我实在怀疑在那样的时候那种地方是否还能再叫到一辆。
“他嘟囔地说真倒霉,要是我耽搁不久的话他会等我。
“我向房子走去,原先我以为房子很黑,走近才发现一楼的房间里有微弱的灯光。我按了门铃,尽管我听到门铃很响,可是无人应答,我又按了门铃,并且使劲敲门,还是没人来开门。外面刺骨地寒冷,我划了根火柴看看是否找对了房子,这时发现原来门是半开的。
“我想可能是那位打电话给我的女仆实在从她病重的女主人那里抽不开身来开门,想到要是真是这样的话我还能帮帮她。我推开门走了进去,门廊很黑,我被放在入口处的雨伞绊了一下。我想我听到一声虚弱的呼喊或呻吟。当我的眼睛开始适应黑暗,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看见左边一扇门里透出一丝亮光。”
“那就是你从外面看到的点灯的房间么?”
“我想是的。我喊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