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瞎说!”帕克说,“但我也认为如果要弄清道森一家的情况,最好找到女仆人。仆人总是知道一切。”
“不止这些,你还记得护士菲利特说过在她本人离开前不久女仆被解雇的事吗?现在且不考虑护士被解雇的事——道森小姐拒绝吃她给的食物,这件事根本不能根据老妇人对护士的态度来证实——这些女仆在道森小姐的疾病歇斯底里地发作大约三周后本应该找借口离开了,这不值得考虑吗?看起来记得这一插曲的人好像已经被摆脱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哎,完全有理由摆脱掉这些女仆。”
“因为瓷器?——哎,如今找个好女仆不大容易。女主人们已比在那些可爱的已经记不起来的日子更能容忍仆人粗心大意、漫不经心。那么,至于那次发病,为什么惠特克小姐恰恰选择非常聪颖的护士菲利特去散步的时候来烦扰道森小姐签某个令人讨厌的旧租约或别的什么东西?如果事情会使道森小姐心烦意乱,为什么身边没一位能干的人让她平静下来?”
“噢,可惠特克小姐是个受过培训的护士。她完全有能力照顾好她的姨妈。”
“我确信她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女人。”温姆西强调说。
“噢,好的。你有偏见。但不管怎样登个广告吧。那不会有什么害处。”
彼得勋爵在按铃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他的下巴松懈下来,又长又窄的脸露出不知所措而又犹豫不决的神情,使人联想起P·G·沃德豪斯先生写的主人公们。“你认为不会——”他说,“噢,去你的。”他按下按钮。“那不会有什么害处,像你说的那样。邦特,一定把这则广告登在这个单子上所有报纸的私人广告栏中,在另行通知之前每天都登。”
这则广告最先登在星期二早晨。在这几周,没有重要的事情发生,只有克林普森小姐忧伤地写道:最年轻的芬勒特小姐最终说服了惠特克小姐对家禽饲养场采取果断的措施。她们已一起去看了在《家禽新闻》上登广告的那个生意,并想离开几周时间。克林普森小姐担心,在这种情况下她不能继续任何非常重要的调查来证明她慷慨的薪水是合情合理的。然而,她与芬勒特小姐的关系已变得友好了,芬勒特也已许诺告诉她她们所做的一切。彼得勋爵回信安慰了她。
在第二周的周二,帕克先生正在热忱为他的打杂女仆祈祷,因为这个女仆有个令人讨厌的毛病,即把他的早餐腌鱼炖到像十分烂的丝瓜一样,这时电话铃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是你吗,查尔斯?”彼得勋爵问道,“我说,默博斯有封信是关于那个女仆伯莎·果托贝德的。上周四她从她的住处消失了,她的女房东很着急,她看到了那则广告,要过来告诉我们她所知道的一切。你十一点能到斯特波旅店来一趟吗?”
“不知道,”帕克有点烦躁地说,“我有工作要干。这事你自己能对付。”
“噢,是的!”话音里带着怒气,“但我以为你想好好玩玩。你是一个多么不领情的家伙。你对此案一点不感兴趣。”
“唔——你知道,我不相信这样做有什么结果。好吧,别那样说话——你会吓着接线员的。我会考虑我能做什么。十一点?——喂。”
喀哒!电话断了。
“电话挂了,”帕克抱怨道。“伯莎·果托贝德。哼!我敢说——”他伸手去拿早餐桌上的《每日呐喊》,报纸靠在果酱罐上。他噘起嘴唇读了一段,这段文字醒目的标题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此时腌鱼的事还没来打扰他。
“法国里昂咖啡馆”的女服务员被人发现死了
在埃皮恩森林
手提包内装有五英镑
他拿起听筒,要了温姆西的号码。温姆西的男仆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