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休息了一天。但是到了第三天,维奥莱特与猫拉齐比斯长时间地玩耍起来。恢复常态的拉齐比斯躺在温暖的阳光下治疗自己的老猫风湿症。
这时她看见皮埃尔来了。
皮埃尔又穿戴起全套现代堂吉诃德的服装。
为了重返森林,他全副武装地穿戴起探险家所有的装备。他想驱赶藏在阿里巴巴山洞里的强盗,正像《一千零一夜》的所有读者所知道的一样。
“你准备好啦,维奥莱特?”
“是的!这次,我甚至在松紧袜带上别上了把匕首。”
“好主意。你怎么带着个灰纸小丑袋,是什么东西?”
“胡椒。”
“胡椒!上帝,你拿它来干什么?”
“如果我们遭到强盗的攻击,我就向他们的眼睛撒胡椒粉。那时他们肯定会像被活剥皮的狗一样鬼哭狼嚎。”
“你那么肯定?你经常活剥可怜的狗?”
“绝对!而且还很有名。”
“好极了,上路吧。”
“好,不过我忘了给弗朗索瓦留下记号。你认为这对我们有用吗?”
皮埃尔的表情变得不快。
“有用?啊!我们又不需要谁来帮助。再说,你没看见,这会将他累得气喘吁吁的。从这里到市镇有好一段路。他前天回去的,是吗?”
“是的,他问了我许多问题,关于你,关于你的计划……他为人友善,但很好奇。”
“为什么好奇?”
“我当然知道!不过回到家里再讲吧。别再耽搁了,小皮埃尔。我们应该早点回来,免得让玛丽亚担心。”
“但愿我能归来!”皮埃尔回答说,既有点虚张声势也有点悲哀。
十分钟后,两个孩子来到河岸边。他们齐声叫着:“福莱特夫人!福莱特夫人!”
没有任何回答。然而在爬满常春藤的老磨房的窗框中,他们看见一张老妇人的迷惑的白脸。接着这张脸迅捷地消失了,从昏暗的住房中传出一种窒息般的叫声:“玛丽·克莱尔!玛丽·克莱尔!”
“每当她这样呼叫时,别去打扰她,”维奥莱特大声说,“她有了离奇的想法。”
“离奇的想法,是指什么?是畜生,还是鸟?”
“不,是荒唐的思想。”
“她为什么要叫玛丽·克莱尔呢?”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知道!”维奥莱特回答说。她不想动脑筋。“玛丽·克莱尔,据说是她失去的男人,可能就是那个她嵌在纪念章中的青年男子?他或许是她的丈夫?总之,我们了解得也是非常之少。就这些!在这期间,我们不如自己过河!”
实际上,孩子们独自操舟而去。一些鮈鱼非常胆小,立即藏到淤泥深处去了。欧鲌显得胆大妄为些,在透明的水面上蹦跳蹿越。它们不知羞耻地在一瞬间露出它们那银色的小勺。这银勺可以肯定地说是它们的鱼屁股。一条大鲤鱼大大咧咧地呆着不动。它睡着了,用接生婆一般巨大的眼睛看着淡白色短丝,这些短丝像鲤鱼太太的嘴须。当然这些鲤鱼太太们上了点年纪。
噗!这些孩子在渡过河流之后,来到潮湿的森林。
实际上,这还是早晨。水晶念珠般的树叶在玫瑰红的浸蚀下,渐渐地卷了边。地面上,白天的晨雾拖出长长的尾带,宛如仙女们的白色裙带一般。
在这晨雾带之中,阳光已经透射出几个金色的光点。
由于维奥莱特并不了解树林中的令人担心的沉睡状态,所以这一切对她来说,是如此新颖,如此神秘,以至于她一接触到皮埃尔,她的想象力也开始发起热来。她原想改变皮埃尔,结果不是皮埃尔改变了她吗?
真奇怪,不过也不错。他们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