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人!”
维奥莱特很有兴趣,也有点担心,她害怕两个朋友打起来。但是这种担心并没让她感到非常不快。然而她很快便暗责这种想法了,她毕竟是个好姑娘。
“喂!喂!”她说,“你们俩都错了,得互相道歉。”
“绝不!”两个男孩同时回答,像两只公鸡一样雄起,一切都准备好啦,连战斗的鸡冠……
“他们马上要动武了,”维奥莱特暗忖,这次她有点失态了,“……打着玩最后总要闹成真打……”
怎样牵制呢?哦!她恰好想到个好主意。
“啊—吭—啊—吭”,一阵响亮的声音差点震裂她的耳膜,也让她敏锐的大脑里当即冒出个异想天开、好玩儿的主意。
“好吧,朋友们,靠打架来决定输赢对错,怎么样?皮埃尔,你给我解释过,说这就是骑马比武。我建议你们这样来一场。”
弗朗索瓦颇为惊讶,皮埃尔则感到一种少有的冲动。
“好,”维奥莱特接着说,“像骑士时代那样来场比斗。”
“在你父亲房里放着些花式剑,用它们怎么样?”
“哦!你不错。你呢,你不愿意!不,用竹杆。这已经够不错了。在农村,骑马比武始终像这样。如果不这样,我就生气了。”
弗朗索瓦不太清楚他该采取什么态度。他很少听到这些语言。但是由于他仍旧有点气恼皮埃尔,所以他开玩笑地问:“用中世纪君主骑乘的马?”
“这……你说什么?”维奥莱特问,眼睛睁圆了。
“一种马,”皮埃尔回答说,没有看弗朗索瓦。
“我负责办,”维奥莱特说,“当然这绝不是真马,但最终只好将就点。”
她拉开家禽院的门,那扇篱笆门通向外面。
啊!多么怡人的一片绿洲!在毛绒绒的细草坪上,果树长势茂密。远处,一条小溪潺潺地唱着欢歌流去。岸边,一个洗衣妇表情恚恨,正精疲力竭地拧着衣服。随后,她用捶衣杵无情地敲打着衣服,搞得四下溅起无数晶莹的水珠……水面上倒映出岸边怡人的斜柳。
悠闲自得的东西是那贪婪狡黠的动物。它们那大大的下颌,有节奏地咀嚼着精美的青草,它们宽厚的嘴巴已经被青草染绿。它们那长长的耳朵有技巧地摆动着,驱赶蚁虫,那皮毛光泽的腹部在欢快地抖动,引起大腿根处出现颤抖。它们的日子过得幸福逍遥。
这是两头驴。
“啊—吭”的哄闹嘶叫声,终于得到了解释。
“庞克拉斯和蒂比尔斯!”维奥莱特呼唤说。
庞克拉斯和蒂比尔斯用它们那长长裂缝中的眼睛审视着,神情狡黠。如果维奥莱特没带来诸如甜食或糖块之类的东西,它们是不会动的。
两个孩子跟着走来。二人都手持竹杆。由于他们的情绪仍旧是火暴暴的,令维奥莱特又有了灵感。
“要是他们互相伤害就糟啦!”她嘀咕地说……哦!有主意了。“皮埃尔,”她说,“去找我爸爸的击剑的面具。”
“休想。”
“你开玩笑,”弗朗索瓦补充说,“不戴面具打架。”
“不,不,在我们农村,就兴这样。在我们的骑马比武中,”小姑娘接着说,她刚编了一段故事,“它代替中世纪的头盔,你们不愿意不戴头盔便开战吧。啊,如果那样,你们便会被当作没教养的人。”
皮埃尔被说服了。渐渐地,维奥莱特在他心中的形象奇特地高大起来。
他跑到城堡里,拿回来两个面具,两个男孩儿都进入了战斗状态。
头上罩着面具,手里拿着竹杆,他们向战马庞克拉斯和蒂比尔斯走去。
二人的神态古里古怪的。
他们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