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或许是对的,"警官说。
"那么,"米彻尔先生又说,"还有个证明,昨晚10点40分有一只船过了康登桥,据船夫说,船一走过,桥又按规则关好了。"
"这也可靠。"
"因此,不是守桥员,桥就转不开,我觉得守桥员和土人串通一气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那警官沉思着,一直在摇头。
"那么,先生,你认为这罪行不是出自土人之手了?"
"绝对不是。"
"不是土人又是谁呢?"
正在这时,一片相当大的喧哗声从上游半公里外的地方传来。人围成一团,围得水泄不通。人群中抬出一具尸体。这尸体正是守桥员,已经冰凉了,心口被捅了一刀。凶手把尸体拖得远远地,一定是想割断侦破线索。现在尸体发现了,充分证明警官的怀疑是正确的。这案子绝对没有土人的事了。
"干这手的,"警官说,"使用这玩意一定很熟悉了。"不久,他又补充了一句,指着明晃晃的手铐说:"我一定要把这副手镯送给他们作新年礼物。"
"那么,干这事的人你疑心是……?"
"是那些乘英王陛下的船不用付钱的家伙。""怎么,会是流犯。"巴加内尔惊叫起来,他懂得澳大利亚殖民地里的这句俗话。
"我原以为流犯是不准在维多利亚省逗留的!"爵士试探着说。
"呸!"那警官说,"法律顶屁用!他们会偷渡过来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帮家伙一定是从伯斯来的。果真如此,他们还要回伯斯去,我以我的身份保证。"
米彻尔点头,表示同意这项意见。这时,牛车已经到了铁路和公路的交叉点。爵士不愿让女客看到那目不忍睹的惨象。于是,和总监打了个招呼,便告辞了。他向旅伴们招招手,叫他们也随着走了。
"这件事不能耽误了我们的路程,"他说。
到了牛车旁,爵士对两位女客只说一列火车出了事,并没有告诉她们事情的原因和那惨象。他准备以后个别时告诉艾尔通。小旅行队在离桥头几十公里的地方越过铁路,照旧向东前进着。
车子不久钻进一片狭隘而曲折的山坳里,山坳尽头展开了一片胜景,许多美丽的树木,不是连成一片,而是一丛一丛隔离开来,长得和热带树木一样茂盛。其中最可爱的是"卡苏琳娜"树,它有和橡树一样的躯干,结着和豆球花一样的香荚,那略带青绿色的叶子和松树叶子一样粗糙。在"卡苏琳娜"树交错的枝条中夹杂着一些"盘杉"的奇特和圆锥形树顶,这种"盘杉"虽然很瘦,但非常英挺。树丛中还有许多灌木,细枝倒垂下来,象水盘中流下的绿色水流。这片自然风景,实在美妙,真叫人不知欣赏哪一点才好。
小旅行队遵照海伦夫人的命令在此停了下来。大车的木轮不在咯吱咯吱地响了。树丛下面铺着一层绿色的地毯,整齐的把地毯划分成相当明显的方格子,象个大棋盘。
这一片为长眠在地下的人而安排的幽静之地,是多么富有诗意啊!不过,现在墓地大都被荒草埋没,行路人很不容易看见。
"这是一片庇阴墓地的树林,"巴加内尔对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