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严重灼伤。随后剧团经理便遭民事诉讼缠身,被人控告必须赔偿剧院毁损和工作人员受伤所造成的损失,威尔本人也因为没遵守合约而吃了官司。那次的事件过后,有次剧团经理发现威尔在表演中使用了真枪和真子弹,他不理会经理的劝告,于是遭到开除。”库珀又翻看了几页内容,然后继续说,“这里有份文件,上面记载了那场大火中两个助手的名字。一个人住在雷诺市,另一个在拉斯维加斯。我已通过内华达州警局查到了他们的电话。”
“现在是当地时间晚上九点,”莱姆瞥了一眼时钟,“把电话扩音器接上,托马斯。”
“不行,今晚发生太多事了,现在你需要休息。”
“我们只打两个电话,然后就乖乖睡觉,我保证。”
这位看护踌躇起来。
“求你了,多谢。”
托马斯点点头,随后走出客房。再回来时,他已搬来了电话,把线路接好,然后把控制器放在莱姆床边的桌子上。“十分钟后,我就会把总电路关上。”看护语带威胁地说,口气严肃得让莱姆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
“公平合理。”
塞林托吃掉了第二个三明治,然后开始拨电话。电话传出的是亚瑟·罗塞的妻子录下的电话应答机留言,说他们家人此时都不在,请来电者留言。塞林托照做了,接着又拨了另一位助手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约翰·济丁便接起电话。塞林托向他解释说目前正在调查一起刑事案件,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他。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小小的扩音器中传出那个男人紧张的声音。“呃,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是纽约市警察局吗?”
“没错。”
“好,我想应该可以。”
塞林托问:“你曾经为一个名叫埃里克·威尔的人工作,对吗?”
沉默了一会儿,电话那端的声音又断断续续说:“威尔先生?嗯,是的。为什么问这个?”他的声音既尖又高,听起来就像刚喝过十几杯咖啡。
“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为什么你要问我他的事?”
“我说过了,这是刑事案件的调查需要,他很可能有重大嫌疑。”
“我的天啊……什么刑事案?你想知道他什么事?”
“只是几个很普通的问题,”塞林托说,“你最近和他联络过吗?”
电话那端又没声音了。莱姆知道,此时这个紧张不安的男人一定在思索究竟是该全盘吐露事情还是漫天扯谎。
“先生?”塞林托说。
“好的,这实在可笑极了,你居然会问我他的事。”他的语速飞快,就像一大把玻璃珠落在金属板上,“老实告诉你,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威尔先生的消息了。我以为他已经死了。我最后一次为他工作的时候发生了一场大火,那是在俄亥俄州。他被烧伤了,伤得很重。他从那次之后就没有任何消息了,我们都以为他死了。不过,在六七个星期之前,他竟然打了一个电话给我。”
“从哪里打的?”莱姆问。
“不知道,他没说,我也没问。不是每个接到电话的人都会问‘你从哪打来的?’至少一开始不会。这点我想都没想过。你们每次都会这么问吗?”
莱姆再问:“他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好的、好的。他打电话来是想知道,我还有没有跟发生火灾意外的那个马戏团的人联络。那是豪斯伯马戏团,不过它在俄亥俄州,而且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豪斯伯后来就没再经营马戏团了,那场火灾让他垮了台,现在马戏团已转手,改为其他类型的表演。我住在雷诺市,怎么可能和那边的人联系呢?所以我告诉他我没有,而他就马上那个了,你知道的。”
莱姆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