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体内似乎住着两个人,而以前的那个我,那个你所熟悉、爱着的我,一天比一天衰弱,很快便会完全死去,只剩下一个淫荡的灵魂霸占着这个处子之身。”
亚瑟聚精会神地思考着,认为现在尤其应该坚持正常的思维。
“看在上帝的分上离开他吧。你所说的已足够成为离婚的理由了。这太可怕了。那个男人是个疯子,应该把他关进精神病院。”
“你什么都帮不了我。”她说。
“如果他不爱你,为什么又要占有你?”
“我不知道,但我怀疑我知道了一些线索。”
她平静地看着亚瑟。现在她已恢复了镇定。
“我想他是要用我施一场魔法。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疯了,但我猜他打算做一次可怕的实验,而我对实验成功是有某种用处的。这是我生存的保障。”
“什么保障?”
“因为他的实验需要我,所以他不会杀我。也许在这个过程中我能重获自由。”
她说话时的麻木神情让亚瑟非常震惊。他走到她面前,双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听我说,玛格丽特,你得振作起来。你现在神志很不清醒,如果不振作起来,你的正常思维就会完全紊乱。你必须跟我走。等你离开了他的魔爪后,很快就能重拾理性了。你根本用不着再见他,如果害怕,就躲起来,让律师解决你们之间的一切。”
“我不敢。”
“我向你保证,跟我走不会带给你任何伤害。清醒点儿!我们这是在伦敦,四面八方都是人,我就不信乘车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时他还能害你。我直接带你去祖西那儿。只消一个星期,你就能像以前一样嘲笑这无端的恐惧了。”
“你又怎么知道这会儿他没有躲在房间里偷听我们说话呢?”
亚瑟根本没有料到玛格丽特会这样问他,一时间也非常震惊,然后快速地环顾了四周。
“你一定是疯了,你也看到了,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我告诉你,你根本不知道他有什么本领。还记得保姆吓唬孩子时常讲的古老传说吗,在夜晚会变成狼的人一到晚上就在乡间搜索着猎物?”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他,“有时,他早上才回到谢讷,双眼通红,极度的疲倦与不安,每次我都想,他也……”她停了下来,将头向后扭去,“亚瑟,你说得对,我一定是疯了。”
他无助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玛格丽特继续说着,她的声音因痛苦而颤抖着。
“刚结婚时我提醒他,他曾答应带我去见他的母亲。他从来不提她,但我觉得必须见见她。然后突然有一天,他叫我准备出远门,然后我们走了很久,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然后进了一个村子,又走了好几英里,最后来到了一座大房子面前。那房子四周都是高墙,窗户封得严严实实。我们被带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那里就像是车站的候车室一样昏暗阴冷。一个高个子男人向我们走来。他穿着一件长大衣,戴着金边眼镜,称自己为泰勒医生。顿时,我什么都明白了。”
玛格丽特急促地喘着气,双眼睁得溜圆,就好像又看到了当时无比恐怖的景象。
“那是一家精神病院,可奥利弗之前一个字都没和我提过。他带着我们走上了宽敞的楼梯,来到了一间大宿舍——上帝啊!你可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我从来没去过那样的地方——那根本就是一间牢房,墙面上铺满了垫子。我吓坏了。”
玛格丽特抬起手捂住前额,想要赶走对那可怕场景的回忆。
“噢!我现在还能看到那个场面,怎么都忘不了。”
她清晰地记得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那个房间的角落里奇怪地堆着一摊畸形的东西,当他们走进去时,那摊东西微微动了一下,她这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