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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香、玫瑰精油以及任何一种可以想象的腐烂的气味。两位女士被这股味道呛着了,祖西开口要了一支香烟。那个阿拉伯人听到英语后咧开嘴笑了,露出了一排闪闪发亮又非常美的牙齿。

    “我叫穆罕默德,”他说,“我为指挥官基钦纳勋爵表演过耍蛇。等着瞧我的表演吧。蛇有剧毒。”

    他穿着一件蓝色的华达呢长袍,但却因沾了太多尘土而难辨颜色。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塔尔什帽。他这身装扮更适合阳光明媚的尼罗河岸,而不是巴黎的集市。

    帐篷一边铺着一块地毯,他从地毯下面拿出了一个山羊皮袋子,放在了那个由椅子围成的圆圈中间,然后猫下了腰。只见那口袋表面奇怪地波动了起来,玛格丽特不禁一个哆嗦。那个阿拉伯人打开了口袋。坐在角落的女人冷漠地摩擦着鼓,时不时地发出一声粗野的叫喊。那个阿拉伯人邪恶地笑了一下,洁白的牙齿反射出一道闪光,然后他猛地将手伸进了袋子里,就像在一袋玉米中翻找东西一样摸索着什么。接着他拉出了一条扭动着的长蛇。他将蛇放在了地上,等了一会儿后便将手放在蛇身上。一瞬间,蛇便僵直得像一根铁条一样。要不是那双睁得大大的残忍的眼睛,谁都不会相信这是一样活物。

    “看,”哈多说,“这就是摩西在法老面前演示的奇迹。”

    接着那个阿拉伯人拿出了一支苇笛。这苇笛和牧羊神潘对着森林精灵吹奏的笛子没什么不同。他吹起了一支怪异又无变化的调子,原本僵硬着的蛇随着乐声慢慢活动了起来。它抬起了头,慢慢直起身子,最后竟靠着尾巴将自己整个竖了起来,然后随着音乐缓缓地来回晃动。

    奥利弗·哈多似乎对此非常着迷。他探身向前,一脸急切,他那双不同寻常的眼睛盯着耍蛇人,露出了不可名状的表情。玛格丽特害怕地连连后退。

    “别害怕,”亚瑟说,“这些人耍动物时都把它们的尖牙拔掉了的。”

    奥利弗·哈多看着亚瑟,他似乎每次都在思考自己是在对怎样的人说话。

    “只有不借助医疗救助也能免疫毒性最强的蛇的毒液才算是真正的耍蛇人。”

    “是吗?”亚瑟说。

    “在马德拉斯。不过他还是叫人拿来了蛇,立刻为我们做了令人瞠目结舌的表演。那些表演估计这个耍蛇人听都没听过。最后他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条巨型眼镜蛇,操纵了起来。突然,蛇朝他的下巴飞去,咬了他一口,留下了两个针尖一样大的伤口。耍蛇人猛的一惊,退了回来。

    “‘我死定了。’他说。

    “他身边的朋友想杀了那条眼镜蛇,却被他阻止了。

    “‘让它活着吧。’他说,‘或许它还能为其他的耍蛇人服务。对我来说是没有用了。现在什么都救不了我了。’

    “他的朋友、同伴和其他术士围着他,将他抬到了一张椅子上。两个小时后,他就死了。他醉得太厉害,所以忘记了几句护身咒语,这才断送了性命。”

    “你脑子里装了很多荒诞的故事,”亚瑟说,“要我相信这些蛇是有毒的,恐怕还需要更好的证据。”

    奥利弗转向耍蛇人,用阿拉伯语向他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对亚瑟说道:

    “他有一条带角的毒蛇,你们搞科学的绅士叫它角蝰。这是埃及最毒的蛇,通常被称为克利奥佩特拉之蛇。考虑到这位恺撒的情妇在奥古斯都胜利后无法保全性命,便将这种蛇放在了一篮无花果里,然后送到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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