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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为他们守卫。此时听到康有为说他,便朝谭嗣同点了点头。

    夜晚,一辆马车往法华寺驶去。住在法华寺海棠院的袁世凯从奕劻、李鸿章府邸返回,正在洗脚准备睡觉。

    他一面泡脚,一面在想着奕劻、李鸿章的话……不错,没有李鸿章,没有荣禄,哪有他的今天?他还在回味那些似让他悬崖勒马的双关语……得了皇上的召见和无功受禄,肯定还会有新的内容,决不会这样便宜他的。

    袁世凯的脑海就像开了的锅在翻滚着,……不错,我袁世凯只有将计就计,看他们还会不会再授给我什么高位……

    果然,脚还没泡完,侍从就送来了来访名帖:

    谭嗣同

    袁世凯看了必里一沉,足下的洗脚盆被他蹬翻了,水洒了一地,侍从赶快进来收拾。袁世凯紧张地想,此人是康有为的弟子,新进了军机章京行走的皇帝新宠。

    这个湖南浏阳人,是维新派的核心人物,曾在长沙创办时务学堂及《湘报》,宣传变法维新而赫赫有名,并曾被光绪皇帝召见,如此非常人物深夜来访,恐怕来者不善。他紧张地思考了一下,想不见让侍从告之他已回天津,可是转念一想,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不如见他,看他有什么招,来个随机应变就是。

    再说,这些人是皇上的特宠,万一他们得势,……我不能自绝门路……想到这里便把手一挥,说了声“客厅稍候”。

    侍从出去了,袁世凯急忙叫一侍从给他揩脚,然后穿上朝服便急忙往客厅走去。

    到了客厅,袁世凯被来者怔住了,只见他体格伟岸,额头宽广,一双大眼目光深邃,此刻正神情严肃地站着等他。

    袁世凯忙施礼道:“久等了,久等了,请坐,请坐。”

    谭嗣同回礼后不坐,只是环顾了一下室内说:“谭嗣同有重要事来访,请至内室独谈。”

    袁世凯只好将他让人内室,屏退左右,关好门后请他坐上座。

    谭嗣同也不坐,只以目光直逼,问道:“将军觉得当今皇上如何?”

    “皇上不愧是励精图治、力兴大清的旷世之君。”

    谭嗣同又问:“太后马上要在天津阋兵之事,将军知道吗?”

    袁世凯心里一震:“听说了。”

    “将军难道没有想到其中隐藏着阴谋吗?”

    “啊……这个……”

    谭嗣同见他回避,便说:“危难之际,我们就明说了吧,皇上已危在旦夕,太后和荣禄可能要借阅兵之际把皇上调出北京,然后趁机了皇上。”

    “啊,废了皇上,这……可能吗?”袁世凯佯装惊讶,却在专等下文。

    谭嗣同又接着说:“怎么不可能,如果他只是阅兵,那为什么董福祥及聂士诚的军队要往北京调,皇宫及颐和园的防卫为什么突然换了人?”

    “这……”袁世凯心里当然能够判断,但他还是张大了嘴故作惊讶态。

    “怎么,皇上已危在旦夕了,将军难道还不知道,现在能救皇上者,惟将军你!”谭嗣同目光直逼对方。

    “我?”袁世凯嘴张得更大了。

    谭嗣同又说:“我受托带来了皇上的密诏,请将军过目。”

    袁世凯接过密诏,是皇上写给康有为的,上有“杀荣禄、兵谏太后”,袁世凯看后大惊失色,他辨不清是否是皇上的手谕?心里万分紧张,此时袁世凯宽大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深感事态的严重,心里在想,一定要诱他说出合谋,自己再将计就计。

    袁世凯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额头的汗珠已滚到了脖颈。

    谭嗣同见状便上前一步,目光逼人地说:“袁大将军,我已对你全盘托出,两条路摆在你面前:要么知恩图报,救皇上于危难;要么马上去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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