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在——”他停止不语。
“在哪里?”
“别管在哪里,先生。你不会认为我故意开枪吧?那样我不是成了……”他口气犹豫,“谋害者。”
切斯尼医生自我辩护的口吻,使人相信他的话。他述说的方式天真无邪。他是个被控告者包围的好人。他呈上故事,但他们不相信。他的赤黄色短胡髭受伤般地竖起。
“我扣过几次扳机,”他重说,“枪未装子弹。”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波斯崔克说,“那里有一活动弹匣,你只消装上子弹即可。但你说的不是实话。你为何携带装上子弹的手枪?”
“它未装子弹!”
“不管它有无装子弹,你为何携带手枪?”
切斯尼医生张嘴,然后闭嘴:“开玩笑嘛!”他说。
“开玩笑?”
“可说是开玩笑。”
“你有携带左轮手枪的执照吗?”
“嗯,没有。但我很容易就能得到。”切斯尼医生嗤之以鼻。他突然变得粗野,他戳戳胡子,“你在瞎说什么?如果我要枪杀某人,你认为我会等到回来在屋外才掏枪吗?哦,蠢话。胡说。此外,你要我的病人因我而死吗?瞧他,像猪一样流血!别烦我。给我那手提包。乔治,我跟你一起进屋,如果你认为你仍能信任我的话。”
“来吧,”哈丁说,“我试试看。”
虽然波斯崔克很愤怒,但他无法干涉。艾略特注意到菲尔博士已摇晃地走出房子;哈丁和切斯尼医生在进屋时给他惊讶的一瞥。
波斯崔克转向玛乔莉:“小姐。”
“什么事?”玛乔莉冷淡地问。
“你知道你的舅舅为何携带左轮手枪?”
“他告诉你那是个玩笑。你了解乔舅舅。”艾略特不明白她的态度。她靠在车旁,似乎专注于设法除去鞋底几个小白点。她瞥了他一眼。
艾略特走到生气的督察长面前:“你整个下午和你的舅舅在一起吗,威尔斯小姐?”
“是的。”
“你们去哪里?”
“兜风。”
“去哪里兜风?”
“就是——兜风。”
“有在哪里停下来吗?”
“在一两家小酒馆。还有在英格拉姆教授的小平房。”
“在他掏出枪来射击前,你曾见过那把手枪吗?”
“有关枪的事,你必须问乔舅舅,”玛乔莉冷淡地回答,“我对那枪一无所知。”
波斯崔克督察长说:“现在乔治出了事,你还能不知道吗?”波斯崔克打起精神,“无论你知不知道,小姐,”他大声说,“你可能有兴趣知道我们有一两个关于你的问题,是你能回答的。”
“哦?”
波斯崔克身后的菲尔博士表情变得可怕。他的面颊鼓出,像要说话,但这时女仆帕梅拉打开前门、伸出头,用手指了指所有的调查者,快速地动唇却不发声,然后关门。除了玛乔莉之外,只有艾略特看见,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你们翻动了我的房间?”玛乔莉问。
“我明白你怎么办到的!”艾略特说。
这话令玛乔莉听了十分吃惊,她扭过头来;他注意到她眼睛的奇特闪光。她立刻问:“我什么?”
“你似乎能读心思。事实上,你是读唇。”
玛乔莉吓了一跳:“哦,你指的是——”她不高兴地说,“当你叫可怜的乔治聪明的猪时。是的,是的,是的。我是个熟练的读唇者,那可能是我擅长的唯一技术。一个过去为我们工作的老人教我的,他住在巴斯,他——”
“他的名字是托勒伦斯吗?”菲尔博士问。
波斯崔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