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毕业纪念册呢?”润也的表情和平常没什么不冈。
“没有找到,我们来玩这个吧。”我刻意隐藏心脏悴悴跳个不停,故作镇定地拿出刚才看到的纸盒。是刚才关上衣柜时看见的,里面装的是之前和润也玩过一次的超人力霸王橡皮擦,匆忙问我抓了这个纸盒回到了饭厅。
“怪兽相扑吗?好啊好啊,用这个决定谁去泡咖啡吧。”
“好啊。”我打开纸盒,假装不经意地顺口丢出一个问题说:“润也,如果有一笔钱,你想怎么用?”我咽了口口水,喉咙传来的声音让我更紧张了。
“钱?”
“非常非常多的钱,像是买彩券中了头彩。”
润也将视线从橡皮擦移到我的脸上,沉默地看着我。双眼皮下的眼神十分锐利,既不冷漠,也不热情。
“前一阵子蜜代说她中了彩券,虽然金额不多,不过我就想,如果中了头彩该怎么办?”我无法忍受沉默,急促地说。很担心自己说着这句凭空捏造的话时,声音在颤抖。
润也仍然保持沉默地看着我。虽然我不觉得害怕,却听觉自己的内脏和皮肤似乎整个翻转过来了。我被看穿了。仿佛持续忍受着沉默和严厉的服神长达一个小时之久。
“我也不知道。”他说:“我想不出怎么用钱。”
“但是如果有这么多钱呢?”事实上就有。不就是你在存钱的吗?“你指的是大约多少钱?”
“多到让人吓一跳那么多。”我是真的吓了一跳。
“如果是这样的话,”润也慢慢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之前你不是跟我说过吗?意大利独裁者被处决的那件事。”他避开我的问题,说了一件毫不相干的事,让人摸不着头绪。
“你是说裴塔琪?”
“对。她被人倒吊后裙子翻了过来,有人去把她的裙子拉好。”
“非常有勇气。”
“我觉得就算他被激动的民众所杀,一点也不奇怪。”润也的声调虽然不变,但却开始出现危险的字眼,让我紧张不已。
我只能不停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呀,如果我也在那里。应该也会做自己想傲的事吧。”
“你是说把裙子拉好?”
“嗯。”润也收了收下巴。“哥是不会输给恐怖和周围的气氛的。”
“大哥?”
“大哥他没有输,也没有逃走。我也不想输。”
“为什么?”
“如果来了一阵凶猛的洪水,我也不想被水冲走。我想变成一棵耸立其中吃立不摇的树。”
真是语无伦次。我强忍着想哭的念头。“这和钱有什么关系?”我问润也。
“金钱就是力量呀。”润也瞪大了双眼,我感到恐惧而倒吸了一口气,被他的魄力所压倒。
我努力忍着不叫出声。面前的润也看起来访佛变了个人似的,散发着一股充满自信和超然能力而自以为是的气氛,让我不寒而栗。
突然眼前闪过一阵光。家中的布置、陈设从眼前消失,我看见了一片通红的荒野,被世界遗忘的恐惧向我袭来,我差一点就要不支倒地。眼前的荒野会不会是润也造成的?润也未来所造成的荒野。
我一个人站在荒芜的空地上。
“诗织,你怎么一脸严肃?”润也笑了起来,我才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呼吸,从荒野回到了家中。“我们不是只是在讨论彩券的事吗?”
过了一会见,我终于能够闭口了。“对呀。”
“不要说这些了,来玩怪兽相扑吧。”润也皱着眉头,用平常沉稳的语气说。
我脑中想起了大哥以前说过的话。“虽然他常常嘻皮笑脸,但其实很敏锐。如果说能够有什么一番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