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为这趟旅程向他们夫妻道谢,然后一一登岸。我望着葛丽泰·豪瑟走向他们的木屋,推开房门。接着,米兰达和我跟着她的叔叔和婶婶,回到格雷家的木屋吃晚饭。
那段日子里,爱玻总喜欢拿米兰达的事情拷问我。特别是我在彻斯特湖度完周末后的那些个星期一早晨,她总要抛出那句话:“山姆医生。啥时候能听见婚礼钟声?”
“哪儿有那么快呀,我的好爱玻。一个周末,我给叫出去跑了两趟急诊。我的爱情生活全给毁了!”
“医生,您就别装了。比起女人,我觉得你更热爱治病!”
“也有可能。看来我还是找个女医生为妙。”
其实,北山镇新落成的医院已经替我减轻了周末的压力。人们要是联系不到我,总能在医院里找到能够帮助他们的人。因此,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处理完当天最后一位病人,我关上诊所的门,准备去欢度周末。我的计划还是驱车前往彻斯特湖,拜访格雷家的木屋。
给我开门的是米兰达,见到我,她的快乐似是发自肺腑:“山姆,我怎么觉得咱们分开好长时间了!”
“这星期诊所里忙得很。我本想周三开车过来给你一个惊喜,可罗杰斯夫人却决心在那天分娩。”
“快进来。凯蒂婶婶和杰森叔叔去隔壁找豪瑟夫妇了。”
“那可太好了,就想和你单独待着。”
我们坐下来,调调情,聊聊天,接下来的半个钟头过得飞快。将近六点的时候,纱门打开,凯蒂婶婶走进屋子。她身穿五颜六色的夏装,拎着一件毛线衫。“米兰达,”她气喘吁吁地说,“你叔叔和我打算和豪瑟夫妻乘船屋出去遛遛。你和山姆自己弄点儿吃的,行吗?”
“没问题,凯蒂婶婶。”
我朝门外瞥了一眼,恰好望见杰森那件亮红色的外套进了船舱。我没有看见豪瑟夫妻:“要不要我们陪你过去,和豪瑟夫妻打个招呼?”
凯蒂对我笑了笑:“其实也想拉上你们来着,可我觉得小情侣大概更愿意单独待着。”
凯蒂心急火燎地走下码头,沿着跳板上了船,米兰达和我则不紧不慢地跟在背后。雷·豪瑟站在精雕细琢的格子门门口对我挥手,提起声音叫道:“山姆,帮个忙行吗?解一下系缆索。”
“那还用说?”我解开缆绳,扔过船舷,豪瑟先生忙着发动引擎。葛丽泰的笑声似乎从船上某处传来,我怀疑他们想躲开米兰达的视线,到湖上开怀畅饮一番。
凯蒂转过身,再次和我们挥手告别,然后钻进船舱,与其他人做伴去了。雷·豪瑟留在甲板上,我们最后对他挥挥手,沿原路缓步踱回格雷家的木屋。“他们四个人貌似相处得不错。”我说着替米兰达拉开纱门。
“凯蒂婶婶和谁相处得都不错,她这人最是友善。杰森叔叔也喜欢他们,这倒是让我有些吃惊。”
我站在前窗口,遥望船屋慢慢驶向湖中心。他们附近没有其他船只,远处另一侧湖岸边有三两片白帆:“整个湖差不多都归他们了,其他人大概都在家吃饭呢。”
“山姆·霍桑先生,您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我哈哈大笑,抓起一个靠垫丢了过去:“亲我一下,就告诉你答案。”
“噢——你真坏!”
她忙着去厨房准备晚餐,我则继续眺望豪瑟的船屋。
窗口的吊钩上挂着一副望远镜,我忍不住拿了起来。这是一副高倍望远镜,战争中军队配发的家伙,透过它,船屋看得一清二楚。甲板上没人,但从船舱的窗口能看见杰森的红外套。
“真奇怪。”
米兰达走到我身旁,一只手搁在我的背上:“怎么了?”
“引擎关了,船在随浪漂游。”
“他们经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