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我的心不够诚!”她开始哭泣。
“胡扯,珀利!他没有治愈你。获得治愈的兴奋感——心理上的预期——使你忘了疼痛并直起身子,但那只是暂时的。”
“我想像别人一样,能再次站起来行走,山姆医生。”
“你会的,我肯定。但靠那孩子的帮助,不可能。”这时,爱玻找到了我们,我留下她来安慰这个女人。
“你要去哪里?”麦克劳林教授问我。
“去找乔治·耶斯特。也许我没办法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入狱的代价,但我完全可以让他了解我的想法。”
“冷静点。”
我甩开他的手,以大步快速穿过了车辙凌乱的停车区域。轿车和四轮马车纷纷发动,人们准备离开了。我看见了蓝思警长,他拿着一个灯笼站在路边,引导车辆驶入黑暗的巷子,但我无暇和他谈话。我绕到大帐后面,那里有一部小拖车和一辆帕卡德轿车。我径直走向那部亮着灯的拖车,砰砰砰地敲门。红发女子立刻打开了门。“有事?”她问道。
她背后,那个名叫托比的男孩正用今晚收获的纸币和硬币搭着积木。
“我想见你丈夫。”
“乔治在帐篷里打包我们的行李。您找他有事?”我的愤怒之情肯定是溢于言表了,所以她看上去特别害怕。我二话没说,转身朝帐篷走去。
乔治·耶斯特确实在那里,一个人怡然自得地打包收拾东西,包括演出中使用的胜利牌留声机和聚光灯。他回头看见我,便转过身来站在舞台前方,旁边是健康天使的雕像。只听他开口说道:
“表演很不错吧,医生?”他脸上的表情让我很想揍他。
“不怎样。”
“哦?那太糟了吧。其实这表演很成功呢。”
“成功的是装钱的篮子吧?”
“你看到了,有个女人被治愈了。”耶斯特答道。
“然而正是片刻之前,我在外头看到她被痛苦折腾得要命!你的治愈没持续多久。”
“大概是她的信仰比较弱吧。”“我真希望让你为你在此地干的这些事去蹲大牢!”
“逮捕我?就因为我给这些愚昧无知的人们送来一点点的希望和安慰?”
然后,我真的动手了。
我挥右拳击中了他的下巴,打得他向后跌倒。摔倒之后,他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我没再多言,转身沿着舞台的通道,朝帐篷后方走去。
就在我快要走到出口的时候,我听到了耶斯特的尖叫。我回头一看,只见他依旧躺在舞台前面。
但此时此刻,那雕像手中的银色宝剑正插在他胸口。帐篷里再没有其他人了。
我朝他跑去,将剑拔出,试着用手帕止住不断涌出的鲜血。他的眼皮微微一颤,接着就咽了最后一口气。
我原地跪着,无法相信发生的一切。帐篷里除了一排连着一排的空椅,再没有别的东西了。周围没有动静,只有死者胸腔内逐渐溢出的空气,散发出粗重的声音。我盯着那把剑,不觉用手仔细检查,却倏然意识到剑柄处印上了我的指纹。
我别无选择,只好召唤蓝思警官。希望他还提着灯笼站在停车区。
我又一次来到帐篷后方,撩起了门帘。不出所料,摇晃的灯笼仍然指引着最后一批姗姗离去的观众。除我以外,没人听见耶斯特垂死之际发出的呼声。“蓝思警官,”我不愿离开帐篷,就站在门口对他喊道,“到这儿来——快!”
“发生什么事了,医生?”他反问道。
“过来我再告诉你。了不得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乔治·耶斯特被杀了。”
“那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