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和她亲近到熟悉她这方面情形的人,也还是个疑问。”
三天后,企划部经理在外面和董事长见了面。
“报告董事长,我查问的结果,公司里确实没有人听说她买了马券。但是,她没有一个好朋友,所以也没有人知道她的私生活。不过不少同事都知道,她经常借些钱给同事,赚点利息。”
星野花江也许真的在做这种事,但这也不算乱了公司里的风纪。董事长对这一点,也没有多少关心。他怀疑的是她有没有偷听电话里的赛马情报。
疑云必须及早澄清才好。就像梅雨季节时的暗云,老是罩在头上,实在叫人不愉快。
下一个星期五下午四点左右,重一郎在董事长室接到了秘书的电话。
“休闲晚报的吉原先生来了电话,请问董事长是不是接过来?”
吉原就是这家报馆的赛马记者。
“接过来。”
从耳机里传来了混浊的嗓音。
“董事长你好。我是吉原。”
“你好你好。”
“是明天中山的第五盘出赛的‘光王’,它好像不可靠了。”
“哦,为什么呢?”
“星期天是一百零三,前天的记录也三十七秒,可是……”
重一郎把耳机紧紧地压在耳朵上,传来的声音,好像稍稍远了一点。听人家说,有人窃听时,感度会微减。
“喂喂,你在听吗?”
“有有。”
“我是说,前天的末段都记录了三十七秒,可是调教后的风太弱了。”
“你的意思是说,‘光王’星期四的调教,一英哩只花了一百零三秒,前天最后的训练,三哈龙只要三十七秒,都可以算是巅峰状态的,只不过调教后的呼吸太弱,很可能哪出了毛病,是不是?”
“不错。”
“那你认为毛病出在哪里?”
“我想可能是……”
“等等。”
重一郎把话筒搁在桌上,急离坐位,大步跨过去把秘书室的门打开。
这时,星野花江正在看着一叠传票,她的耳机搁着,小灯也没有亮,只有董事长室的电话钮亮着橙色光。
“没有香烟了。去帮我买两包。”
星野花江接过了钱出去了,重一郎赶快摸了摸秘书室电话的灯。还有微温,可知刚才还亮着。
不错,星野花江是在偷听的。
星期二下午两点左右,米村重一郎搭上一部计程车,来到皇宫前的一家大饭店。
大厅里,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当中之一,有个高瘦个子的男子迅速地起身迎过来,在相距三步的地方站住,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
“董事长您好,我是八田。”
“你好你好。好久不见啦。”
重一郎微笑着,不过微笑里似乎仍有一抹傲慢。
“透过平和服饰那边,经常接贵公司的工作来做,真感谢你们。”
“那真谢谢你的帮忙了。”
“哪里哪里。能做贵公司的活儿,是我们无上的光荣,我们才应该感谢董事长。所以我们交货时,都小心翼翼,平和服饰的堀内董事长也肯多指导我们,让我们能够把错误减到最小。请教董事长,我们交的货,还算合格吗?”
“很不错。”
其实,重一郎根本没看过缴来的货。
“谢谢董事长,谢谢董事长。”
八田又深深地鞠躬。
日东公司女装部有个下游缝制公司叫平和服装公司。它还有个下下游的城东洋裁店,就是八田英吉所负责的,只承制女装成衣的裙子部分。平和服饰和日东的女装部共同商订款式,然后由平和裁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