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的影响也不小,世俗中一些啰唆琐碎的礼节并没有扭曲他的眼光和品位,他在给一位刚入圣职的年轻人的信中赋予了大主教一个美好的称呼——超群绝伦。”托马斯·伯奇继续写道,“艾迪生先生认为,想要衡量英文的好坏,完全可以以大主教的作品为基准,大人生前布道时所说过的一些话语被记录了下来,为后来的那本英文词典提供例句,而约翰生就是编写那本词典的优秀人物。当时时局动荡,在女王上台后,博士的公职也被撤销。”艾迪生、德莱顿和斯威夫特是三位非常有名的作家,他们的文字怕是已经站在了文字的巅峰,倘若他们真的都阅读过蒂乐生的作品并且从中有所体悟的话,那就足以说明蒂乐生是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所以我们很可能会萌生这样一个想法——我们今天的写作风格之所以会是这样,是和大主教有着密切关系的。
华丽典雅和平实质朴是英文散文的两种风格。其中杰里米·泰勒和托马斯·布朗爵士的代表作《圣洁的死亡》是我们的文学史中华丽典雅的典范。这两位在文字上的美是公认的,相信没有谁会那么愚蠢地跳出来反对。我想,用“出色”二字来形容他们的文字远远不够。而吉本和约翰生博士就是当时以行文平实见称的代表性人物。对于这几位的评价,有很多不同的看法。一些见解有偏颇的人甚至把他们贬低到了极致。实际上,这四个人的文字有一种让人上瘾的毒性,一旦尝到了它的美妙之处,便如染了毒瘾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在他们的文字中,读者能够体验到一种日益增长的乐趣,这种感觉非常强烈,而且不管他们的文字有多浮夸。很难将瑰丽和质朴这两种风格进行比较,判断出好坏。品位是对文字风格的最好划分,并不存在对错。我私下认为,与华丽的文风相比,质朴的文字更适合描述实际事物。如果你对文章主题比较重视的话,也就是你选择将果酱忽略,而更注意面包、黄油,所以想要文字更具说服力就必须要绕过那些华丽的文风。杰里米·泰勒的《圣洁的死亡》和《预言的自由》是非常好的例证,我建议读者可以比较着阅读。其中《圣洁的死亡》就是以风格和意象著称:在风格上如刺绣一般华丽繁复,令人眼花缭乱;在意象上更是繁多而庞杂。而《预言的自由》则是以平实质朴见称,非常爽快、干脆。但是,当时的语言风格对文学作品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所以这本书读起来倒像是海军军情的官方报告。
杰里米·泰勒在这本书中所写的都是他的一些亲身经历。当年,他的房子、财产一并被强占、没收,连生计也被夺了去,一家人从此流离失所。经历了各种磨难最后终于在威尔士南部安定下来。当时,那里的显贵卡伯里伯爵让他做他的私人牧师,并且将他的妻儿一并接过来让他们一家团聚。这样他们便有了容身之所,但是他的工资却非常少,而且发放的时间还不稳定。但就是在这样的逆境中,《预言的自由》在他手中诞生了。
他坎坷的一路,没有任何光亮的前途,伯爵大人看着大方实则难以捉摸的态度紧系着他一家的生计。所以,我们也完全可以预料到,他在这本书中不可能会运用一些华丽之词以及虚夸的意象。这些话出自埃德蒙·戈斯之口,我只是引用过来,他始终认为这种瑰丽的文风是属于杰里米·泰勒的最上乘的作品,也是他独有的一种特色。《预言的自由》这本书虽然读起来略微有些枯燥,但是它的文风却非常纯净而直接,几乎几句话就能概括整本书的主题。一位斯图亚特王朝的历史学家给出了一个非常到位的总结:“宗教和所有其他事物的最终判断标准就是理性,但是现在我们把理性划为个人天性,也就是说意见不可能会一致。而且每个人都不能确保自己的意见一定比别人的好或者是绝对的正确。所以对那些非正统的信念进行遏制是完全不对的,那些特立独行的观念正确与否根本没有理由去证明。”这样的想法无疑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