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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收藏赫兹列特的作品集,我感觉非常荣幸。偶尔我会从书架取下一卷他的作品,饶有兴致地阅读几篇。几乎他的每篇文章都让我赞叹不已。当然,有时他也发挥不出自己的最佳水平,这一点和其他作家一样。他最优秀的作品自然是非常出色的,至于他最差的作品也未尝没有可读性。他能够献出一个作家所能做的一切:他激情、犀利、机智而不乏味,还很有同情心,心胸不是那么宽广,也不是很公平;他的个性在每一页文字中展现出来,将他的缺点、优点全暴露在你面前。埃德蒙德·伯克的名字经常出现在赫兹列特的作品中,我想喜欢赫兹列特作品的读者对此都深有体会。让我感触最深的是,他称伯克为“已故的伯克先生”时仿佛伯克去世的这一百五十年的距离变得无关紧要起来,就好像他哪怕与我们不是同代人,但至少应该是我年轻时候见过的人物,就如同我可能认识斯万博恩或乔治·梅瑞狄斯一样。在赫兹列特看来,当代的首席散文家就是伯克。其中,伯克、卢梭和朱尼厄斯是他最喜欢的三位作家,这在他的一篇文章中提到过。赫兹列特在文中这样说道:“他那优雅的情感和思维,以及他那妙不可言的表达和贴切的文风,都令我一直不知倦怠地赞叹和欣赏。他那力与美的奥秘并不是刻意求之即可洞悉的,只有将它捧在手中阅读的时候,才能感叹它存在的美妙。”赫兹列特经常大篇幅地对伯克的文风进行夸赞。同时,在他对伯克研究的过程中,也在最大程度上塑造了自己的文风。赫兹列特认为,散文家中最富诗意的除了杰里米·泰勒之外,就属他了。赫兹列特这样写道:“在我看来,伯克的文体是最完美的散文体,它炫目、有力而大胆,靠近诗的边缘而又不逾越。伯克那多变、飘逸而大胆的文体就像钻石一样坚实而闪亮。它从不偏离主题,确切地说是与主题密切相连的,仿佛是从主题那里不断汲取着使他不断生长、变化的力量。”同时,他又写道:“对白是他的文体所具备的独特个性,世界上所有最精妙的对白仿佛都出自他手。不管是随手拿来的还是需要费些工夫和手段的,他都要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无论是长句还是短句,语言朴实还是充满比喻,专业或者非专业,他都会呈献给你最为贴切和真实的色彩。他的语言也正是因为这些纷杂的影像的注入,从而变得充满奇特的激情和活力。他想要把自己的全部构想鲜活地展现给读者,这种迫不及待的心情与尊严形成了一种平衡,使得他既靠近夸张的边缘又不得不坚守原位。”

    此外,赫兹列特还有很多大篇幅的文章,我就不多做引述了。这如滔滔江水般的赞美之辞使得我的好奇心骤增,是怎样的雄文能够经得起赫兹列特如此的赞誉,我倒是有点想要亲眼见识一下了。读伯克是在我年轻的时候,当时是连同《谈美洲事物》和《浅谈与殖民地纷争的平息》一起读的。但当时的我并没有被他的文风触动,只是对他那夸夸其谈的华丽言辞存有一些生动而浅淡的印象罢了,这或许是因为当时太年轻的缘故吧。最近,我又重读了一遍伯克的几篇演说和其他一些重要著作。接下来就与读者们分享一下我对他的著作的一些读书笔记。我想跟读者说的是,伯克所要阐述的思想并不是我要讨论的重点。因为要想对他的思想进行讨论,就必须对十八世纪有一个充分的了解,必须熟悉当时的政治原理,很不幸,这两点我都不具备。所以,在这里我们只谈论他的写作方式,尽可能少地触及伯克写作的内容。但是要想将这两者完全分离又明显不可能。因为写作的主题基本上定了文风的格调,例如一些重大的课题就需要平衡、严肃且慎重的文风,而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一旦用了这样的文风就显得不伦不类了;反言之,这类重大课题用轻快生动的文风写出来也是极不合适的。正如约翰生博士所言,任何既正确又新颖的东西你都已经讲不出来了。当然,如果在不得不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有作者认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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