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人都希望他能下楼接着讲故事。“这一直都是人们对于故事的无穷无尽的渴求。”奥古斯都这样说道。在讲故事方面,他的名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有人在荷兰宫特意安排了一场聚会,目的就是为了请他给公主殿下讲故事,原因很简单——路易萨公主愿意屈尊聆听他的故事。
能够让奥古斯都与之往来的大多都是一些高雅且志趣相投的人。有关宗教的一些话题是他们交谈中经常涉及的。由于奥古斯都出身的关系,他对这些问题自然是见多了,甚至还可以详细地叙述出来。但有些时候,在他看来主人家的宗教态度有些太过僵硬、古板了。例如,有一次他在乔治·莱德尔的家中做客,发现星期天是非常庄重的一天——上教堂、读祷文、在家中听取布道(这些布道词往往都是些长篇大论),这一切几乎占用了整个星期天。哪怕是在平常的日子里,这家人在早祷结束后也还要将当日旧约《经书》和《诗篇》一篇篇地读完才允许出门。
与文人交往是奥古斯都不太擅长的。在我看来,文人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可以为他提供素材的资料源罢了,也或者是他在午宴或晚宴上娱乐众人的噱头而已。有一次,在玛丽亚·海尔的带领下,他们拜访了华兹华斯,华兹华斯为他们献上了生动的诗朗诵,当然,这些诗都是他自己写的。同时,华兹华斯也对自己和自己的诗侃侃而谈。奥古斯都这样评价他:“虽然他并不虚荣,但是自负却很严重。”这两者之间有着很微妙的差别。我想奥古斯都的大意是在说华兹华斯丝毫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而是一直沉浸在对自我的过高评价中。对于虚荣和自负这两种情况,人们更愿意去接受虚荣的情况。因为虚荣的人往往会很在意别人的看法,而且我们的评论也会得到他的高度重视,使得我们的自尊心得到满足;而自负则起到了相反的效果,自负的人对于周围的评论丝毫不在意,这就使得我们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和挫败。
还有一次,奥古斯都在格利维尔太太的带领下访问了丁尼先生。丁尼先生给了奥古斯都这样的第一印象:“虽然外表上丁尼先生有些不修边幅,但是他过分苍老的面容却有效淡化了这一点。在行动上,他表现得粗鲁而僵硬,没有丝毫诗意可言,仿佛生活中一切乏味、平凡的东西都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身体之中。”和其他人一样,丁尼先生也要求奥古斯都能再多讲几个故事,但是他却是个很特别的听众。“他总是在我讲故事的过程中问一些问题,使我的故事中断,这可真是个讨厌的听众。”奥古斯都回忆时这样说道,“但总体上,这位诗人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因为他能够在如此多的赞誉面前一直表现得很谦逊。”在卡塞顿夫人家里,他还遇到了“勃朗宁先生”,但是奥古斯都对他并没有一个很深的认识,只是在后来评价他时引用了一段洛克哈特的话:“因为他为人不是很死板,所以我还是很喜欢他的为人的。”这也算是对他的赞许吧。奥古斯都年幼时,卡莱尔曾经到霍斯特姆赛克斯的教长府做过客。“那里的人不是很欢迎他。”奥古斯都回忆道。奥古斯都曾在伦敦见过卡莱尔,但是和他没有什么关系。艾申波顿夫人有一次带着奥古斯都到谢内罗探望了一下这位所谓的“切尔西智者”。“当时的他为着自己的健康状况抱怨连连,并且坐立难安。从他的话语中,我能够听出他想给予魔鬼最残酷的惩罚就是将自己的胃永生永世替换给他。”卡莱尔有一次在艾申波顿夫人家中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话语中的形容词冗长得不见边际,让人们根本不能够与他对话,甚至有些时候就连他自己也完全迷失在自己的话语之中。在德坤尼夫人家中,奥古斯都还曾见过奥斯卡·王尔德。奥古斯都这样描述:“德坤尼夫人一句‘你这可怜的孩子在胡乱说些什么?’使得想要语出惊人的王尔德顿时无言以对。在一座乡间的宅地里,他的一位朋友曾遇见过王尔德,此时的王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