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巴布科克夫人在撒谎。”
“她说听到特希四下走动——打开收音机,接电话——而且是在她丈夫离开后。我相信她的说法。这也是我打电话找你的原因。”
我认识巴布科克夫人好几年了,经常在病人家里碰到她。她五十出头,身体很好,为人可靠,以勤劳着称。守寡十年来,她靠每周帮人打扫卫生,赚点钱补贴家用。她家里还有个十几岁的女儿要养活。
“告诉我,从你到达之后,发生的每一件事。”我对她说。
巴布科克夫人哭过,眼睛红红的。不过,她显然已经从打击中恢复过来。“我大概差十分十一点到。每周三都是这时候。温莱特先生说太太在画室作画。我开始打扫客厅,就在门口。他去地下室拿汽车备用轮胎。我听到夫人打开收音机。她作画时总要打开收音机。我继续打扫。二十分钟后,温莱特先生出门了。我听到电话响,刚响一声她就接了起来。”
“你能听出她在和谁通电话吗?”
“不知道,门太厚了,听不清声音。我只听到一声电话铃响。那之后一切平静如常,一直到中午。”巴布科克夫人捏紧手绢,“我敲门,问她想不想吃午餐。收音机还开着,所以我猜她听不到敲门。我打开门,想再问问她。就在这时,我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我抬起头,看看蓝思警长。警长就站在巴布科克夫人身后。“警长,你到的时候收音机还开着吗?”
“没有。”
“我给警长打电话时关了。收音机就在电话旁边。”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亲眼见到活着的特希·温莱特?”
“这个——没有。”
“你没听到过打斗声吗?”
“没有,不过收音机声音很大。”
“这房间里,除了电话和收音机,你没碰过别的东西吧?”
“没有。”
“你敢发誓,你在的整个期间,没人进来过?”
“是的。”
蓝思警长叹口气:“巴布科克夫人,你意识到这番话让自己处于何种尴尬境地了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们离开巴布科克夫人,去厨房找克林特·温莱特问话。看到我们走近,他站起身来,表情中愤怒超过悲伤:“谁干的?”
“我还想问你。”警长说。
“克林特。”我说,“特希今天上午有客人吗?”
“就我所知,没有。”
“你离开她身边时几点?”
“差一刻十一点。我下楼去拿要修的轮胎,送去修车厂。然后我去医院看福克斯少校。到他病房时,十一点出头。”
“你上午没去店里?”
“没有。我请了位年轻女士帮忙,我不在的时候她会看店。”
“就你所知,特希有什么仇人吗?”
“人人都喜欢她。”
“她和巴布科克夫人之间有没有什么矛盾?比方说,她是不是抓到过她偷东西?”
“没有。没有这种事。”
有些邻居注意到蓝思警长的车停在外面,走了进来。比尔·布林汉姆也在其间。我记得这个名字。“你就是在福克斯少校的运动品商店工作的小伙子,对吗?”
“没错,先生。”他礼貌地回答。小伙子长得不错,体格健壮,二十多岁,比我要小上十岁左右。不过他戴着厚厚的眼镜片,看起来有点显老。
“你住在附近?”
“就在街对面,过去几栋房子就是我家。”
“快到中午时,你在家吗?”
“不,先生。我在店里。少校怎么样了?”
“不比预料中差。”
福克斯少校不可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