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长灯泡寿命的小发明等。他甚至弄出了助听器,可以帮助听力受损的人。
“你今天怎么样?”我微笑着问道,看看他床头挂的病情卡。
“非常疲惫,大夫。”他喘息道。
“我告诉他,我们需要他赶快回到主街上来。”温莱特尽量高兴地说。他快四十了,为人富有野心,是个男装经销商。他的波浪发型精心修饰过,总被人取笑说像个电影明星。
“他很快就会好起来。”我听起来信心满满,其实心里没底。
福克斯少校咳了几声,挪动身体,想换个更舒服的姿势:“我不知道,大夫。我觉得,德国人的毒气这次真会要了我的命。”
我替他检查了一下生命体征,摸摸脉搏,量量血压,听听心率。他情况不比头一天好,但也没变坏。忙完之后就快中午了。走廊上传来护士为病人送饭的声音。“我得走了。”克林特·温莱特说着,站起身来,“好好保重,少校。如果你周末还在医院,我再来看你。”
“多谢了,克林特。”福克斯少校答道。护士一进来,他又咳起来。护士赶快放下餐盘,帮他调整好枕头位置。
我和温莱特并排向走廊那头走去。“他还有救吗?”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耸耸肩:“他不可能完全康复。至于这次能不能挺过去,还难说。”
“我真替他难过,还没有家人照顾。”
“谁帮他看店?”
“他雇了个职员,一个叫比尔·布林汉姆的小伙子。你认识他吗?”
我摇摇头:“镇上发展太快了,很多新来的人我都不认识。”
“最近没在服装店碰到你啊,大夫?我们正在大甩卖。”
“谢谢你的消息,克林特。我有空来转转。”
我们在大厅分手。我朝自己的诊所走去。爱玻交给我几张便条,说:“我向纽约的医院打听过了。找到两个铁肺,但都在用。要不要跟更远的城市打听打听?”
我摇摇头:“运输太花时间,他挺不过去。我们只能希望他坚持住,到斯坦福那台修好为止。这是唯一的希望。”
爱玻去吃午饭。我忙完手头的工作后,准备出诊。我答应去看看希金斯夫人,看看她的痛风怎么样了。不过,还没来得及离开诊所,蓝思警长就打来电话:“大夫,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正要出诊,警长。”
“特希·温莱特被杀了。我正在温莱特家。”
“特希?真不敢相信。不到一小时前,我还在医院碰到她丈夫。”
“这里需要你,大夫。你能直接赶来吗?”
“去希金斯家的路上,我可以顺路来一趟。”我说。
我赶到时,克林特·温莱特已经在现场了。他收到消息后直接从店里赶来,简直要被悲痛击垮了。去找警长前,我先好好安慰了他一番。
他就站在特希的小画室里。画室俯瞰着花木繁盛的后花园。被害人瘫在椅子上,面对画架,显然死前正在作画。她脖子上缠着一条长长的、沾满颜料的布。现场有打斗过的痕迹——翻倒的花瓶,里面还插着花。死者一只手上指甲破了——不过,死亡似乎来得很迅速。
“怎么回事?”我问道。
“特希总喜欢在这儿画画。”警长指着画架说道。画架上放着完成一半的水彩画,画上是插瓶菊花。“克林特十一点前离开她。当时,清洁工巴布科克夫人刚到。巴布科克夫人一直在客厅里忙活。画室门关着。清洁女工可以发誓,没人进过这间房。而且,正如你所见,窗户全都上了锁。”
我一一检查了三扇窗,每一扇都从室内锁好。而且,房间没有其他门。“当然,有两个很明显的解释。”我说,“要么克林特在离家前就杀掉了妻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