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特迪·奥斯沃德叫道。
比利重又拿出一根火柴,这次还是没划着。特迪实在受不了,跑上前去,从他手里抓过火柴盒,重新拿出一根。这回一次就划着了。他弯下腰去点引线,比利嘟嘟囔囔地走向一边:“鞭炮是我的,至少你该让我亲手来点。”
引线点着时,我注意到了不寻常的闪光,当即知道情况不对。特迪肯定也意识到了,但他来不及跑开。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后,火光包围了特迪,并且烧到了比利身边。
人们惊叫着四下逃散。硝烟散去后,我们发现奥斯沃德兄弟俩都躺在了地上。
特迪·奥斯沃德当场送了命。比利后背被烧伤,可能还有脑震荡。我当场尽量处理好比利的伤口,之后他被救护车送往了圣徒纪念医院。蓝思警长一行在出城前听到爆炸声,赶紧赶回了现场。他一看到发生的一切,马上决定和我一起留在现场,派一名副警长陪禁酒探员们去西恩角。
“你认为是怎么回事,大夫?”救护车离开后,他问道。
“我知道才有鬼了。也许是劣质爆竹惹的祸。不会有其他原因吧。”
警长把散落一地的剩余爆竹收在一起。幸好它们离爆炸点比较远,一个都没爆。不过,警长还是小心翼翼地摆弄着。
“看,这儿有个洞。”我们目瞪口呆地盯着爆炸现场时,警长说道,他检查着手里的爆竹,摇摇头,“你知道吗,大夫?我认为刚刚爆炸的是半管炸药。从爆炸形成的坑洞大小看,刚好符合。”
“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比利拆开包装,而且鞭炮是在工厂包装好的。”
“你还记得引线的情况吗?”
我记起当时的情形,点点头:“引线燃得飞快,就像开矿或者建筑工地用的那种炸药长引线。只不过,它没那么长,只有几英寸,和其他鞭炮上的引线差不多。”
“大夫,如果是劣质鞭炮,工厂搞错一样我还能信,两样都搞错就不大可能了。难道他们装错炸药又接错了引线?你怎么看?”
“我看是谋杀,”我不得不承认,“不过凶手是怎么办到的?”
“这方面你是专家。”
“还有个问题,”我说,“如果真是谋杀,两兄弟都是凶手的目标呢,还是比利一个人?”
“比利?”
“是他拆开包装,试图点燃引线。不过他碰到点麻烦,所以特迪才中途接手,亲自去点。”
蓝思警长点点头:“我看,我们最好去医院找比利谈谈。”
医院的医生把比利后背的伤处理得很好,但还是有些痛。他趴在床上,头朝我们,显然正处在悲伤中:“我不敢相信特迪死了。到底是谁,这样对我们?”
“会不会是马科斯·韦伯?”警长说,“你不是说他朝你们的厂里丢石头?”
“丢石头和杀人可不是一回事,警长。哪怕是韦伯,我也不敢相信他会做这种事。”
警长带着鞭炮包装纸,上面印着红色粗体字样:超级威力牌鞭炮一打。请慎重处置。“你能向我们演示一下,你是怎么拆开包装的吗?”
“我扯下封条,扯掉一边的包装纸,好拿一个出来。我拆包装前没细想。山姆当时看着我,对吗,山姆?”
“没错,”我说,“他是随手拿的,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他伸手进去的时候看也没看,随便抽出一个。然后他把整包鞭炮放在旁边,剩余的鞭炮散落在草地上。”
蓝思警长点点头:“比利,有没有其他人跟你们结怨?你应该意识到,如果火柴划着了,死的就是你,而不是你哥哥。”
“没人知道放鞭炮的会是我,而不是特迪。”他坚称,“昨晚他还放了几个冲天炮。会不会是鞭炮厂的失误?”
“我们认为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