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大。但雷德尔·赛克斯顿可不是农场主,甚至农场主里的绅士也比不上他。在战争期间,他靠倒卖军火赚了钱。虽然他现在跟赛克斯顿军火帝国已经没关系了,但公司仍然以他的名字命名。
第二天上午天气不错,十一月中旬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我在崎岖不平的乡间小路上开着车,一路把农庄和道路指示牌指给他们看。“这块篱笆里面就是赛克斯顿的土地了。”我说。
“还真够大的。”我母亲说,“哈里,你总是会结交有钱人。”
我父亲马上生气地反驳道:“我是在《美国枪手》⑤杂志上看到他的信,这才写信联系他。我可不知道他有没有钱。而且,我一直不知道他跟赛克斯顿军火公司有关系。”
“他几年前卖掉公司后,买下了这片土地。”我说,“有时候,他住在佛罗里达⑥和纽约⑦,不过一到打猎季节,他总是会回到本镇。蓝思警长跟我说过,他收集了很多古代兵器。”
雷德尔·赛克斯顿亲自到门口迎接我们。他穿着流苏鹿皮夹克和马裤,身材很高,脸色红润,气质高贵。他头发剪得贴着头皮,已经灰白了。看到他和老爸在一起的样子,不知怎么,我联想起“一战”老兵的重聚。当然,我知道战争期间赛克斯顿在大后方忙着发财,而我父亲只在家乡征兵局干过。
赛克斯顿冲我随意点点头。不过,见到我父亲他好像真的很开心。“我天天盼着你的来信,哈里。你的信比报纸上大部分内容都要言之有物。这位一定是桃乐斯了。”他对我母亲说,“欢迎来到北山镇,二位。请进,快请进来!”
我从没见过赛克斯顿的家人。一位年轻女士抱着一捧鲜花出现在我们面前。赛克斯顿介绍说这是他妻子。我吃了一惊。“今晚有霜冻,”她说,“所以,我得赶紧把花都摘下来。”
她名叫罗斯玛丽。赛克斯顿大概有六十岁了,看样子妻子比他要小上三十岁。她多半是赛克斯顿的第二任妻子,长得很迷人,态度也亲切友善。我努力回忆有没有在镇上见过她,想了半天,好像是没见过。这也不奇怪,毕竟一年中,赛克斯顿住在本镇的时间并不长。
“附近猎鹿怎么样?”我们在四面墙上装饰着木板的起居室坐定,围拢在壁炉火光周围,我父亲问道,“我想趁过来玩的时候,打打猎。”
“现在正合适。”雷德尔·赛克斯顿说,“再合适不过了。实际上,我已经约了几个人明天上午一起打猎。如果你愿意,可以加入我们。我们就在这片地头,池塘那边活动。我有将近三百英亩土地,大部分土地都覆盖着树林。我还在那边修了栋打猎小屋。”
“多谢你盛情邀约。”父亲微笑着,痛快地接受了邀请。
“也欢迎你来,山姆。”赛克斯顿明显是附带邀请,“你母亲也可以一起来,我们去打猎的时候,她可以和罗斯玛丽待在家里。”
我咕哝着还要看病人,不过我知道,完全安排得过来。能和老爸再次一起打猎,像多年前那样,我还是挺愿意的。哪怕想到屠杀小鹿,让我有点恶心。“你们几点开始?”
赛克斯顿想了想:“很早。如果可能的话,你最好七点就来。同行的还有我邻居,杰姆·弗里曼和镇上的比尔·翠西。我大概还会请蓝思警长。一行总共六个人。”
比尔·翠西是个房地产商,跟赛克斯顿做过生意。杰姆·弗里曼则是个成功的农场主。我跟他们俩都很熟,最近还给弗里曼的小女儿看过病。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小孩子常得的小病。
“我们一定到。”父亲对赛克斯顿说,“现在,让我们看看你的收藏怎么样?我早就心痒痒了。”
雷德尔·赛克斯顿笑了起来,带我们进入隔壁房间。整整两面墙上,几乎挂满了玻璃展示柜。柜子里琳琅满目,大部分都是木柄武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