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街坊为此深忧,因此要多付出一年复读的开销。在东长街,高考是数得上的热门话题,不过是边“打晃晃”边议,惟散淡的生活在东长街经久不变。读书人已经远去或即将远去,打工的人客居远方,另一个话题就是读书人或打工人的汇款,邮递员给谁家送来了高额汇票,街坊也会纷纷前来打探,从更南的南方或者太平洋那边汇来的汇票也是一味兴奋剂,令老街人有一个短暂的振奋。尔后,这段290步长的老街一切平静如初。
在新改造的东长街,居住在外饰豪华的小楼里的人,亦将锃亮的铁门敞开,向着门内望去,可见临门的竹椅靠背和靠在其上的棕色背脊,这里边就有告老还乡的养老者,有亲属在海外赚美钞、欧元、日元、英镑,做寓公,就不用为度日操持。亦有代为亲戚看房的,做生意租房的,也有在街上做事的。有些新楼则被严密锁住,那楼是海外的东长街人回来修建,海外的东长街人在故乡营建的一个思念空间,将一腔思念用一把铁锁锁住,愈渐的浓了。然而,百年以后,新街定也会成为老街么?如他们过去将其叫做“坝上”的现在的老街。
我曾专程去珞珈山拜访了武汉大学人文学院陶梅生教授,陶梅生教授忆及儿时在东长街时的情景。他认为,那时候东长街的楼堂亭阁,戏台庙宇的书法、碑刻、绘画等,给人耳濡目染、潜移默化的熏陶,人在那样的环境成长,为培养人的人文精神提供了传统养分。陶梅生教授认为,蕲州的美食对于读书人是一份滋养,油姜、丁香干子等,给人不能忘怀的记忆。
武汉大学副书记郝翔则提到东长街独特的建筑体系。东长街的每户人家,都有一条从前街通向后街的走廊,这条走廊将前门和后门锁起时,内部成为一家人的空间,家里各房则是独立空间,每家有独立后院,有水井和浴室,这种结构为读书人提供了良好环境,既通达,又独立,前门和后门打开,私人走廊也供外人行走,方便前后街交通。郝翔认为,东长街的建筑值得人文学者研究,比如东长街店铺前门的柜台,过去是石板的,向外伸出一米,打烊关了橱窗,如是路人无处居住,可以睡在人家的柜台上,即便是乞丐睡在上面,主家也不干涉。但是,郝翔对蕲州包括黄冈人的性格作了批评,他认为这一带的人,个人奋斗精神强烈,集体合作意识不强,所以在地方经济发展上不见成效。郝翔以李时珍为例,李时珍做过朝廷的太医院目吏,但是,当他要出版《本草纲目》时,他居然找不到出版商,只得到金陵做江湖游医,寻找出版机会。
东长街北面是莲花池,南面是麒麟山,东面是赤东湖,西面是浩浩长江,依山临水,江山浩然大气回荡其间,人居此地,就如活水之鱼,得到永远新鲜的养育。故东长街的学童,总是一拨拨考入高等学府,给东长街增添文气。据说某年海外的20余名博士,联名向中国政府申请命名东长街为博士街,此街原籍已出博士、教授百余人,由这些博士来投资助建,政府遂拨款并命名了博士街,我曾专事步量,东长街新老街合长2004步。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