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安·琼斯曾经是滚石乐团一员的证据一样。
仿佛剧本已经在未知的地方准备妥当,而自己不知不觉中依循着它演出。铃木甚至认为事情会如此顺利展开,会不会是因为身处梦境或幻觉当中?简直顺利到不自然的程度。
槿熟练地开出车子。
轿车平缓行进时,铃木一直很怕开车的槿会不会说出“我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这种话来,车窗外的景色让他知道车子是开往品川方向,却无法放下心来。铃木很想缩起肩膀,蜷起身体。
不久后他发现,现在不正是解决疑问的大好机会吗?自己实在太糊涂了,铃木因为自己的迟钝目瞪口呆。只有两人共处车内,这正是确定对方是不是推手的好机会。铃木下定决心,感觉到自己体内名为勇气的士兵们一同奋起,现在正是站出来的时候。
他转向右边,“那个……”他看向槿,话却在这里停住了。你真的是推手吗?他说不出这句话,总觉得若是再深入一步,就会掉下悬崖似的。身为“千金”的员工,待会儿我必须向公司报告才行,我可以跟他们说,你就是推手吗?——铃木想这么问。就算得不到答覆,他也想看看槿的反应。可是他做不到。面对威风凛凛的敌人,勇气十足的士兵们停下了脚步。
“什么事?”槿开口。
“健太郎真是个活泼的孩子呢。”怎么转移话题了?!铃木自己都莫名其妙,另一方面却也觉得拿小孩当开头也不坏,这是为了寻找突破口的迂回战术。
“是吗?”槿的反应很暧昧,像是漠不关心,也像在装傻。“那家伙书读得不好,足球倒是踢得很不错。”
“他真的踢得很棒。”没有奉承和算计,铃木打从心底认同。他想起两人一起踢球时的对话。“只要有好的环境,或许可以靠足球踢出一片天下呢。”
“好的环境?”
“呃,”铃木含糊其词。总不能说如果父亲是推手,小孩子也无法全心投入足球。“我是说自然环境。现在全球暖化的问题不是很严重吗?”他自暴自弃地说。
“孝次郎怎么样?”槿接着说,看起来还是意兴阑珊。
“他很可爱。”铃木老实说。“就像小动物一样。可是为什么他总是那样窃窃私语呢?”他提出疑问。
“那是,”开车的槿望着前方,缓缓说道:“我教他的。”
“教他什么?”
“真正重要的事,就算小声说对方也听得到。”
“是这样吗?”
“政客大声嚷嚷说出的话,有人会听吗?”
“政客说的话,谁也不会听的。”
“真正有难的人,是不会大肆声张的。”
铃木不懂槿这番话的真意,却提不出进一步的疑问。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槿瞥了他一眼。
“没有。”铃木感觉胃部痉挛。“什么都没有。”勇敢的士兵撤退了。
是自己的胆小救了自己呢?还是神经质的慎重而错失良机?铃木看着车窗,茫然地想,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到了。”车子前进了约二十分种后,槿出声说道。
他唐突的出声,让铃木弹坐了起来。“这里是品川车站吗?”他伸长脖子左右张望,却看不见车站的建筑物或铁轨。
“直走就可以看到车站。”坐在驾驶座的槿用下巴指示右侧。槿停车的地方,是双线道的马路路肩,前方五十公尺可以看到车站。“你们约在哪里?”
“车站内的咖啡厅。”铃木说出店名,然后道谢:“我可以从这里走过去。谢谢你。”车内的时钟显示还有十分钟才到约定的四点。
“不好意思,还麻烦你陪健太郎玩。”槿望着前方说。
“不,我才是。”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