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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

    沈珍珠双手挽上他脖颈,感觉他又比前几日消瘦,不禁心酸,道:“你太过辛苦了,我总不能让你再作担心。”

    李俶低头吻她道:“只要你不怨我,怪我,再辛苦……我也得将这大好江山争来……捧到你面前……”渐渐地口齿不清,附耳对她言道:“你可喜欢?”

    她一怔,他所想要的,未必便是她所钟爱。然而他若碌碌无为,甘于世事沉浮,可是她心中的他?或是注定如此,从嫁予他那日始,便是家国难分,命运纠缠,沉沦纠纷。他只能成功,只能愈飞愈高,若有稍怠,坠落尘寰的,岂止是他!文人雅士动辄轻蔑权贵,哪知若身处名利场,永难有全身而退之日。此退彼进,李俶,默延啜,男人永远有他们醉心之物,与她无干。

    李俶见她倏然失神,微露不悦,问道:“在想什么?”

    沈珍珠状似薄嗔,白他一眼,慢慢回应。

    李俶便提手去解帐帷,耳畔凉风抢掠,冷凛之气卷地而来,他心头一惊,合身抱住沈珍珠朝床内侧滚去,侧头见一柄长剑亮锃锃直刺,身上厚厚被褥交裹,无法出腿劈剑,情急中左手中指食指疾出,去夹那剑尖,“铮”的一声,那柄剑由中分截,断成两段,沈珍珠惊魂未定,大呼“有刺客”。那行刺之人身着夜行之服,此击未中,想是未曾料到,略呆了呆,立即弃剑拔出匕首,恶狠狠再扑上来。李俶已得了喘息之机,坐起来一把将沈珍珠掩在身后,避开锋刃,右手勾手,灵活之至,去拿刺客握匕首的手腕。

    此时房外灯火大作,房门“轰”地被大力撞开,风生衣执剑飞身跃进,那刺客眼见事情不成,虚晃一招,回身如大鸟展翅,轻飘飘上窗台,跳窗遁走。风生衣喝一声“哪里逃”,追赶上去。

    多名亲近侍卫仓促焦急之下,涌入房中,却听李俶声音平稳:“都出去,不许进来。”

    李俶回颜笑看沈珍珠,沈珍珠方省觉自己衣不蔽体,羞赧不已,掀开被褥就要下床换过衣物,却觉有微润之物滚上自己手背,垂头一看,大惊失色,见李俶左手鲜血淋漓,“啊”地失声叫起。

    五指连心,李俶方才用指夹剑时,虽夹断剑刃,手指仍被锋刃划伤,此时确实颇痛,却安慰沈珍珠道:“无妨,皮肉之伤,你若还样发愣不换衣裳,我可要流血而死了!”呵呵一笑。

    沈珍珠忙三两下换过衣物,急急地唤侍卫进来,亲手细细地为李俶包裹伤口。王难得闻讯亦然赶到,连连揖首道:“末将防卫不当,以致殿下受伤,罪该万死。”李俶不以为然,和声宽慰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将军不必放在心中,劳神做好大和关防务,确保陛下无虞,方是正事。”

    过了半晌,风生衣一人执剑而归,进门便禀道:“属下无能,未能追上那刺客,让他逃掉了。”

    李俶想了想,道:“方才见那刺客逃走时的腾跃之势,可知此人轻功甚高,难怪他何时入室,本王都没有发觉。你本不精于轻功,这事也不能怪你。”又问:“你久在江湖,瞧他身法,可能知道出自何门何派?”

    风生衣微微垂头,迟疑半刻,说道:“那人身法太快,属下也未及与他交手过招,一时也看不出来。”

    众人都退下,王难得加派人手,在李俶房外巡防照看。

    沈珍珠叹道:“此人到底是谁,为何要来行刺你?”此事已十分明白,行刺对象分明是李俶,若是行刺沈珍珠,该在李俶回来之前便下手,沈珍珠不懂武艺,早已得手。此人倒是极会揣摩心理,若是等李俶睡熟后下手,李俶本乃练过武艺,三两年来长期居于军中,睡梦中都提着警惕,警觉异于常人,并不易得手,反倒是床第间情炽之时,最是方便下手。

    李俶冷笑道:“现今之势,急欲取我性命的,不过就是那个人罢了!只是未曾想到,如今内忧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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