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相信呢?”
“这不可能。”警探立即答道,“事实就在眼前摆着,再加上梅里迪思小姐的陈述……她的供词,我不相信赫伯特是无辜的。”多莉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嘴唇不住地颤抖。
“梅里迪思小姐,你是否相信赫伯特先生是无辜的呢?”科学家继续冷静地说。
“我……我不这样认为。”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知道真相。”她一再极力克制的泪水终于迸发出来。
思考机器斜着眼睛看着女郎,也觉得有点儿心疼,还有些惊奇。“别这样,”他对女郎说,“这会……这会让人很不舒服。”他停了一下,突然转头面向兰道夫先生。
“你呢?”他问。兰道夫先生耸耸肩。思考机器在椅子上往下挪了挪身子,坐得更低了。他盯着天花板出神,修长的手指交错在一起。哈奇见识过这种姿态,这意味着有事情要发生了。他不安地等待着。马洛里探长也见识过,他不自在地扭了扭屁股。
“假如说,”科学家开口了,“仅仅是假如,我们试着换一个思路来看这个案子,看看我们能不能从警方查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线索中找出事实真相。让我们用逻辑思维来考虑,逻辑是不可或缺的,我们会得到一个很简单的结论,就是赫伯特先生不是罪犯,他是无辜的。”
多莉·梅里迪思突然向前探着身子,脸上的红色没有退去,眼睛大睁,嘴巴也微微张开。马洛里探长也向前探着身子,不过他的脸上却有着不同的表情,哦,那是截然不同的表情。
“梅里迪思小姐,我们知道和偷了金盘的窃贼一起驾车逃跑的人就是你,”思考机器继续说,“你可能知道那个窃贼受伤了,而且也可能帮他包扎了伤口,任何女人都会这样做的,要不然就是你看着他自己包扎的伤口?”
“我用自己的手帕帮他包扎的。”女郎回答。她的声音很低,几乎像是在耳语。
“他的伤口在哪儿?”
“在右肩膀。”她答道。
“肩膀的前面还是后面?”科学家追问道。
“后面,”她说,“伤口离胳膊很近,大概在肩膀以下一英寸左右的位置。”
在这个房间里,除了思考机器之外,哈奇是唯一一个知道女郎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的人,他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自己要呼喊起来的冲动。
“那么,马洛里先生,”科学家继续冷静地问,“你认识克拉伦斯·沃波尔医生吗?”
“当然,我认识他,”侦探回答说,“他的口碑很好。”
“你能发誓相信他说的话吗?”
“为什么不信,当然,当然。”终极智囊用力揪着自己鬃毛般的胡子。“如果沃波尔医生给某人包扎过伤口,而且之后发誓指出伤口的确切位置,你能相信他的话吗?”
“噢,当然,我不得不信。”
“很好。”思考机器简练地说,“为了便于理解,我现在给大家讲一个毋庸置疑的科学事实,你们可以随意验证它的真伪。简单地说,直径为一英寸的人类血液中,血细胞含量为一点三三。请记住,是一点三三。这个测量数据已经达到了不可思议的精确程度。”
他停顿了很长时间,搞得马洛里探长又开始不自在地挪动身子了。其他人向前探着身子仔细聆听,脸上还带着丰富的表情。“马洛里先生,”思考机器继续说,“据我所知,你的一个手下曾向开车逃跑的窃贼开了两枪,是这样吧?”
“是的……两枪。”
“坎宁安先生开的枪吧?”
“对,是坎宁安警探。”
“他现在在这里吗?”
警探先生按了一下书桌上的按钮,一个身穿制服的人出现了。探长吩咐几句,不一会儿,坎宁安探员就站一脸迷惑地出现在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