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面对着思考机器。
“你对这件事情都有哪些了解?”他问。
“我知道一件事情,”科学家笃定地回答,“车里的那个人不是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跑题了。”
“你知道汽车里的那个人是谁吗?”迪克坚持问道。
“你回答了我的问题后我就能告诉你了。”科学家继续说着,“上周四晚上哈利·梅里迪思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有没有戴面具?”迪克低头望着自己紧张地抖动着的双手。最终,他点了点头。
思考机器明白了。“然后你通过他说的话或者他的穿戴认出了他?”迪克又不情愿地点点头。“两者都有。”他补充道。思考机器向后倚靠在椅子上,坐了很长时间后,他站起身,似乎是表示谈话到此结束,他暂时没有其他问题要问了。
“你没有必要惊慌,赫伯特先生,”他说着拿过自己的帽子,“我会慎重地调查这件案子,不会向任何想打扰你的人说任何事情。我可以告诉你,在这件事情上你犯了两个严重的错误:第一个是你在金盘被盗后不久就和兰道夫先生见了面,或者与他有过其他联系;第二个是你窝藏了一些警方正在搜查的赃物。”
思考机器告辞走出去的时候,赫伯特仍旧坐在那里,双手抱着头。
夜很深了,事实上已经过了凌晨,这时,哈钦森·哈奇来拜访思考机器了,他举手投足说话间带着激动的情绪。他早就习惯在任何时间都能叩响别人家的大门,而今他发现我们的这位科学家正在像中午那样工作着。
“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记者告诉他说。思考机器没理睬他。“今天晚上大约九点钟的时候,马洛里探长和他的手下见过梅里迪思小姐了,”哈奇急匆匆地说,“他们恐吓她,她招供了。”
“她都招供了些什么事情?”
“她承认舞会那天晚上车上的那个女郎就是她,而且……”
“而且赫伯特先生和她在一起。”科学家补充道。
“就是这样。”
“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自己的一盒总计价值两万美金的珠宝首饰就在警方抓捕赫伯特时起获的那些物品中。”思考机器随意地转过身来看着记者,然后举起手遮住自己要打呵欠的嘴巴。“是啊,她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可以说。”他冷静地说。
哈钦森·哈奇在思考机器家待了一个多小时,离开时,他的脑子里充满了科学家指示他去办的诸多事宜。“咱们中午在警察局马洛里探长的办公室里见。”思考机器最后对哈奇说,“兰道夫先生和梅里迪思小姐也会去那里。”
“梅里迪思小姐?”哈奇重复着,“你知道她并没有被捕,我怀疑她是否会去。”
“她会去的。”科学家答道,似乎那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
终极智囊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容光焕发的脸上混杂着胜利和喜悦。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他的笑容依旧,只是奇怪地看着思考机器与多莉·梅里迪思、施托伊弗桑特·兰道夫一起走进来。
“哈奇先生来了吗?”科学家问。“没有。”警探回答说。“哎呀!”有人发牢骚了,“已经十二点过一分了,他怎么还没到?”
回答他的是一辆出租车嗖地一下冲了过来,哈奇很快就现身了。
他匆匆奔进办公室,四处看了看,然后停下脚步。“到手了吧?”思考机器问。“是的,到手了,不过——”记者张嘴说。“先别说不相干的事情了。”有人下达了命令。
思考机器找了把椅子坐下,其他人也坐下了。“有事吗?”终极智囊终于开口问。
“请问,马洛里先生,”科学家说,“如果我想说服你相信赫伯特先生是无辜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