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想看到他哭泣的样子,不过我知道没什么能够阻挡他的悲伤。
过了不久,我打电话给蓝思警长。他们找了整整一天,连个屁都没发现。
“你要放弃了吗?”我问。
“州警还打算再找一天,然后就撤离。明天他们会带狗来。”
“他们要找什么?坟墓吗?”
“你觉得呢,医生?”
“不知道,”我老老实实地说,“我发现她确实和一些男孩约会过。今天下午,我和菲尔·吉尔伯特谈过,晚上我想找强尼·布鲁克斯聊聊。”
“我可以告诉你去哪儿找他。他在星星药店当饮料服务生。几乎每晚都在那儿。”①
“多谢,警长。”
安吉拉的失踪在经常光顾星星药店的年轻人当中激起了不小的涟漪。我瞅见劳拉·范恩在一个小间和两男一女共三个年轻人聊得兴高采烈。每个柜台前,都是嗡嗡的人声。我拣一张高脚凳坐下,等柜台后那个陌生的年轻人招呼。
“您买什么?”他终于问道。
“樱桃可乐。你是强尼·布鲁克斯?”
“我就是。”他拿起一杯可乐,在里头喷了些糖浆。
“据我所知,你和安吉拉·利纳尔蒂约会过几次。”
“两次。我妹妹昨天晚上跟我说了。真是难以置信。”
“今年夏天你们见过吗?”
“就一起游了次泳,没了。我打电话给她,但她总是忙。”
“大众情人?她有很多男朋友吗?”
“那我不知道。”
“菲尔·吉尔伯特怎么样?他不是带她去参加毕业舞会了吗?”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搅拌完樱桃可乐,把杯子放在我面前。我给了他二十五美分,告诉他不用找零了。这让他的话稍微多了点,但还不够多,“我觉得是一车吉卜赛人把她绑架了。”
“真的?我好多年没在这附近见过吉卜赛人了。难道你妹妹昨晚看到卡车了?”
“没有,她什么都没看见。不过她才十三岁呢。”
我正打算离开药店的时候,被劳拉叫住了,“我看到您和强尼·布鲁克斯说话了。”
“他和安吉拉约会过几次。我还找过菲尔·吉尔伯特。”
“您看到朱蒂了吗?朱蒂·艾尔文?我还在找她。”
“没有。也许我得找昨晚一起骑车的每个人都谈谈。总有人看到些什么的,哪怕你们自己没有意识到。”
“我什么都没看到——除了已经告诉您的部分。”
“安吉拉和她爸爸的关系怎么样?他们处得好吗?”
“哦,你知道她爸爸这个人的。他想独占宝贝女儿,但她想拥有自己的朋友圈。”
“她很想离开这里去念大学吗?”
劳拉愠怒地看着我,“您说话的感觉好像她已经死了似的。”
“我们得面对各种可能。她已经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她总会回来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劳拉耸耸肩,“她很少说那方面的事,不过我觉得她心情不好,朋友分别总是令人难受。”
有个女孩呼唤她的名字,劳拉回那个小间去了。我慢吞吞走出店门,仰望着夜空站了一会儿。
第二天早上,我来到圣徒纪念医院翼楼的医生办公室里,玛丽·贝斯特注意到我忧虑的表情,便问:“利纳尔蒂家的姑娘还没找到?”
“没呢。警长述在搜索农田。昨天我和她的父亲以及一些朋友谈过话,但是没有得到什么线索。”
“你觉得她父亲有嫌疑吗?”
“我看不像。安吉拉出门的时候开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