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吉尔伯特吗?”
他用一把平头钉榔头把木条同定好,面带笑容地转过身,“我就是。您有什么事?”
“我是山姆·霍桑医生,刚从北山镇过来。大家都在找安吉拉·利纳尔蒂。”
“安吉拉?她出什么事了?”
“她失踪了。”
他顿时敛去了笑容,换上一副愁容。他走到我跟前,擦着手,“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刚吃过晚餐。在靠近米尔金农场的路上。警察和民兵正在搜索她的下落。”
“我的天——他们是否认为她已经——”
“没人愿意想七想八的。据我所知,今年春天的毕业舞会是你带她去参加的,所以我想和你谈谈。”
“是啊。那是我和她唯一的一次约会。我们不来电。”
“为什么?”我问。
他拨弄着前额沙色的头发。晒了一个夏天,他的肌肤成了古铜色,两只胳膊都快成黑炭了。
“我们似乎没什么共同兴趣。她对念大学充满了期待,但我只想着去哪儿能找份工作。”
“找到了吗?”
“今年夏天我就在这儿的船只寄存处上班。不过我正在考虑到西部去发展。”
“安吉拉呢?她有没有和别的人接触?”
“我觉得她和强尼·布鲁克斯约会过几次,值都不是正式的那种。”
“布鲁克斯?”我觉得这名字耳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他也是你们班上的吗?”
“是的,我们都是六月份毕业。不过整个夏天我都待在这儿,完全没有安吉拉的消息。”
“你父母没有告诉你她失踪的消息吗?”
他摇摇头:“劳动节以后这里的电话就停机了。秋天不会有人来度假的。”
“你觉得她是怎么失踪的?原因是什么?”
“不知道。她的单车也不见了吗?”
“不,他们在马路上找到了她的单车。只是她的人不见了。”
“真怪。”
“如果你想到什么线索,随时给蓝思警长或者我打电话,好吗?”
“没问题。”我把我们的电话留给他,他接过后放进外衣口袋,继续敲打那些木板去了。然后我回到车上。
在回去的路上,我想起了强尼·布鲁克斯这个名字。我不认识布鲁克斯一家,但是我有个猜测,他可能是特莉·布鲁克斯的哥哥。特莉是安吉拉妹妹鲁西的朋友,是这场悲剧单车之旅的第七人。
我把车停进自己的车道上,同时看见亨利·利纳尔蒂站在他的车库外面,身边是安吉拉的蓝色单车。我朝他走去。“有消息吗?”我问。
他摇摇头:“他们今天把这个送回来了。她只剩下这东西了。”
“我认为她一定会回来的,亨利。”
利纳尔蒂慈爱地抚摸着单车,磨损的皮车座、开裂的橡胶把手、光秃秃的轮胎和颜料剥落的金属车身。他凝视着左车把上的小铃铛,“以前,每当这辆单车出了毛病,都是我帮她搞定的。我看到它,就好像看到安吉拉一样。瞧——她甚至还在车座的支架上刻了自己的名字首字母,这样就不会和别人的搞混了。”
我弯腰去看,金属上有小小的A和R。“她和强尼·布鲁克斯出去约会过吗?”我直起身,漫不经心地问道。
“布鲁克斯?你是说特莉的哥哥吗?我猜有那么几次吧。问这干什么?”
“她的失踪可能与某个熟人有关。我打算和每一个认识她的人谈话。”
亨利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告诉我真相,霍桑医生。警察认为她死了,对吗?”
“他们还不知道。没人知道。”
我赶在他流泪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