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包的位置相差多远?”
“差不多……二十或三十尺。”
“这张海岸测地图上,我用铅笔圈起来的地方标明为‘游艇’,这个问题刚刚检察官没问到,你显然就是来到这个地点的那个潜水夫,是不是?”
“是。”
“你搜寻过那附近的海底吗?”
“是。”
“什么都没发现吗?”
“对。”
“没有任何东西吗?”
“只有一个钓鱼用的旧鱼饵罐被丢在那里。不过,那离发现船的地方大概有一百尺远。”
“船如果是随潮起潮落漂荡的话,涨潮时这个鱼饵罐应该比较接近船才对,是不是?”证人想了一会儿,说:“我想是的。”
“你怎么知道那是鱼饵罐?”
证人微笑说:“在那个水深下,照明很好,罐头上的标识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是空的豆罐,所以我说是旧的鱼饵罐。”
“那是什么样的标识?”
“就是一般环绕罐头贴一圈的纸商标。”
“你说是‘旧’鱼饵罐?”
证人一直面带微笑。“我看附近没有人在钓鱼,我想应该放在那里很久了。”
“很久了,标识还会完好吗?”
证人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说得也是,我还是把‘旧’字去掉好了。到底多久叫旧,是很难说。”
证人对地方检察官微微一笑。
“谢谢你,”梅森说。“没有问题了。”
“庭上,”梅森说。“关于这项证据,我想再盘问对方证人凯西几个问题。”
“检察官结案后,我想你有权就这项新证据盘问任何一位证人。”郝伯特法官说。“凯西先生,请上来。”
凯西走入证人席,这次显得有些自大的样子。
梅森说:“凯西先生,你没有参加昨天被告的记者会吧?”
“没有。”
“但你听说了被告在会中所说的话吧?”
“是。”
“于是你匆忙带着潜水装备,赶到被告所说的地点,潜下去找到被告的皮包,拿走皮包里五十元和百元钞票共三千元,然后为使被告罪证确立,故意将凶枪丢到皮包附近,是不是?”
“什么!”凯西大叫。“我……”
“庭上,”海斯汀急忙打断。“这是不适当的盘问,与本案完全无关,证人并不是在接受审判。”
“他就要接受审判了,”梅森说。“因为我要提出来,在被告发表声明以前,我曾派人潜下去仔细搜查过附近的海底,找到被告的皮包,里面装有三千元;我请潜水夫把皮包里的三千元拿出来,我自己另外从银行提出三千元放进去,这些钱的号码我都记下来。但当时皮包附近并没有枪。后来有人匆匆跑去那里拿走三千元,再把凶枪放在那里。这个人一定就是凶手——他就是季利的同伙。被告离去后,他到游艇上和季利会合,他的小船还系在游艇旁边。涨潮时,他一直和季利待在游艇上。渐渐地,船漂了出去,这期间他们拿船上的豆罐煮来吃,把空罐丢到海里去,然后他们争吵起来,他指责季利想出卖他而自己独吞,便拿班克罗太太跳船时掉在甲板上的手枪杀死季利。然后他把尸体留在游艇上,到处找钱,但没找到。于是凶手再划船回岸上……”
“等一等,”凯西说。“你不能因为有一个侦探曾跟踪过我,就指控我。那个家伙从我和艾莫芮见面后,就一直跟踪我到艾洁公寓。”
梅森微微一笑。“你知道有人跟踪你吗?”
“当然。”
“既然知道有个侦探跟踪你,又在艾洁公寓门前监视,你当然会从后门溜出去,借一辆车子开去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