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再度提出异议。”地方检察官说。
“驳回。”郝伯特法官立刻说。“警长说,他在死者生前见过他几次,辩护人当然有权询问是在什么场合下见面的。”
“但是庭上,”海斯汀仍然坚持说。“对证人的质疑只能基于该证人曾被定罪的情况下,如果证人曾被逮捕、控告,但后来被判无罪或告诉驳回,则不足为凭。”
“辩护人并非质疑死者,”法官说。“而是要测试证人的记忆力。不过,如果辩护人轻易重问同样的问题,那我就判反对成立。”
“长话短说,”梅森说。“我就明确地再问一次好了。警长,在威玛·季利生前,你是否曾见到他被捕?”
“是。”
“你是在执行公务时见到的吗?”
“是。”
“你逮捕过他吗?”
“有过一次。”
“是什么罪名?”
“反对!问题与本案无关,盘问方式不适切。”海斯汀说。
“反对成立。”郝伯特法官说。
“没有其他问题了。”梅森说。
罗伯利·海斯汀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说:“我传唤祖·柯比出庭做证。”
柯比是一个行动迟缓、年约五十余岁的灰发男子,蓝色的眼睛水蒙蒙的,有习惯性的斜视,脸上的皮肤是皮革般的褐色——经年累月风吹日晒留下来褪不去的颜色。
“你在哪里工作?”海斯汀问。
“蓝天游艇俱乐部。”
“在哪里?”
“港湾那边。”
“是哪个港湾?”
“新港——白薄湾。”
“你在那里工作多久了?”
“四年了。”
“一直没间断吗?”
“是的。”
“你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就是一般打杂和看守,留意四周一切,帮会员收东西,有时也划小船送会员和他们的朋友来往游艇和岸边之间。”
“本月十号,你同样从事这项工作吗?”
“是。”
“十号晚上也是吗?”
“是。”
“我要请你看看威玛·季利的照片,那是原告的证物,请你回答是否见过这个人。”
“我见过。”
“是在他生前或死后?”
“都见过。”
“你记忆中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我想大约是十号七点左右。”
“那时他在哪里?”
“在游艇俱乐部。”
“他和谁在一起?”
“班克罗太太。”
“你所说的班克罗太太,是指菲莉丝·班克罗,本案被告,现坐在佩利·梅森左边的人吗?”
“是。”
“当时她在哪里?”
“她在码头上。”
“她在那里做什么?”
“她正坐进班克罗家游艇金娜莎号的救生艇。”
“你看到她和季利说话吗?”
“看到了。”
“然后发生什么事?”
“她划船送他到游艇上。”
“是她划还是他划?”
“她划的,她送他上游艇。”
“然后呢?”
“他们在游艇大概待了十五到二十分钟吧,我不知道,他们上船后,我就没看到了。然后我又看到她划回来。”
“一个人吗?”
“是。”
“然后呢?”
“她把救生艇系在浮板上,然后不知去什么地方。不到一小时后,我又看到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