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了出去。
梅森和戴拉互望了一眼。
戴拉说:“看来,班克罗先生错想成另一套前科纪录和指纹了。”
“是吗?”梅森说。“这当然是很合理的假设,但别忘了,这里牵涉到两个勒索的歹徒,情况非常复杂。”
梅森用手指敲着桌缘。
此时突然响起刺耳的电话铃声。
戴拉接过电话,对梅森说:“是班克罗先生。”
“是回你的电话吗?”梅森问。
“我不知道,葛蒂只说是他打来的,”戴拉说。
梅森拿起听筒说:“喂,班克罗,我正要找你。”
“我知道,”班克罗说。“我想去见你,但又抽不出时间。”
“你现在在哪里?”
“在湖边的避暑别墅。”
“你今晚要住那里吗?”
“还不知道。这不重要,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真是个自私的小人,我……哎,反正之前我说的话,你就当没这回事。那件勒索案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完全是另一回事……我得亲自向你解释,不过……我们可能都搞混了,事情可能和你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或许吧,”梅森淡淡地说。“你希望我怎么做?”
“你自己判断吧。”班克罗说。
“你怎么知道事情和我们想的不一样?”
“我和我继女有过一次坦诚的谈话。”
“你把对我说的话全都告诉她了吗?”梅森问。
“没有,”班克罗说。“都是她在讲话,我……梅森,现在还不适宜告诉我家人任何事情,我只能尽量帮助她们……你知道怎么对付勒索的歹徒。如果歹徒是冲着我来的,那情况又不一样,但事实上并不是……我不能在电话中谈,反正这不是太严重的事,我想最好还是拿钱打发他们,以争取时间。毕竟数目并不大——不算很大……我想你的策略可能太……嗯……太强烈了,这番打草惊蛇反而可能会坏事。”
“我告诉过你,我就是要打草惊蛇。”梅森说。
“但是你打得太猛烈了,”班克罗说。“结果可能会打错蛇的……我明天早上要见你。”
“为什么不今天晚上呢?”梅森说。“如果真有这么重要的话,我可以等你。”
“不,今天晚上不行,我还有别的事……梅森,你暂时别行动,明天早上我会去找你。十点可以吗?”
“可以。”梅森说。“对了,你那把遗失的枪找到没有?是你继女拿去的吗?”
“她说她没拿,而且很讶异我会问她。我继女现在的处境十分尴尬,新闻记者无不想尽办法要了解勒索的真相。有一个人——好像也是记者——曾经打电话要套罗珊娜的话,被她骂了一顿挂掉电话,不过这个人也可能是歹徒之一……梅森,我想最好还是付钱了事。我很感激你所做的一切,当然我希望我说过的话,你都能守口如瓶。总之,你先按兵不动,让我们自己处理,我想我会有办法解决的。”
“我告诉过你,”梅森说。“对付勒索的歹徒只有四种方法。”
“我知道,我知道,但花钱消灾也是其中一个方法。我总觉得歹徒不过是小混混,杀鸡实在用不着牛刀。我想时间会解决问题的,现在需要的就是争取时间。”
“我觉得我们今晚应该碰面。”梅森说。
“绝对不可能,我还有别的事……不过,明天我会去找你。”
“早上十点吗?”梅森问。
“十点。在这之前,不要有任何动作,先静观其变再说。”
“好吧,”梅森说。“我就按兵不动,不过我撒出去的好几条线说不定会钓上一条鱼。”
“不!”班克罗说。“这时候我们不想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