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了,一年多后飞机才找到,原来是撞上一座山而坠毁了。显然没有人生还,但军方也无法证明是否所有人员都罹难了;显然失事时有些人当场死亡,有些人则受了重伤。经过风吹日晒和野生动物的摧残,几乎已无法清楚地辨识身分。所以查尔顿原本被列为失踪,后来他们干脆改列为死亡。”
梅森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她继续说:“几年前有一个叫艾文·维多·佛迪斯的人,因罪被关在圣昆丁的监狱,但几个星期后就放出来了。不久前有一个加油站被抢,警方经过一些询问程序后,拿了一些嫌疑犯的照片给被害人指认——那些都是刚被释放或有嫌疑的惯犯。其中一个受害者指认佛迪斯可能是抢匪之一。”
梅森脸上显露出浓厚的兴趣。
“继续说下去。”他说。
这时,班克罗太大的语气开始谨慎起来。“我听说,查尔顿·布雷尔已经被军方宣布死亡,因此他的指纹已经列案归档了。但我又听说查尔顿其实并没有死,而是逃到一个猎户的小屋,靠里面的食物慢慢恢复体力。同时他已厌倦军中的生活,而又觉得他过去太失败,因此他决定让查尔顿·布雷尔永远消失,另外取了一个假名艾文·维多·佛迪斯,重新回到文明的世界。但不知怎么惹上官司,被关进圣昆丁的监狱。梅森先生,以布雷尔家的社会名望,居然出了一个坐过牢的人,而且现在还被牵扯进一件抢案里,对于即将举行的婚礼,当然不是很光彩的事。”
“这是你女儿告诉你的吗?”梅森问。
“不是,是一个勒索的歹徒告诉我的。”
“歹徒的目的是什么?”梅森问。
“还会有什么?当然是钱了。”
梅森眯起了眼睛,彷佛要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班克罗太太静默了一会儿,又说:“当然,现在是我女儿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时刻。”
“换句话说,你付钱了?”梅森问。
“是的。”
“多少?”
“一千元。”
梅森用手指轻弹着桌缘。
“我是看了报纸以后,才知道歹徒可能同时也向我女儿勒索了。就算他们同时找上我先生,我也不会太惊讶。”
“那布雷尔家呢?”
“或许他们也被勒索了,但我没听说。布雷尔家当然不穷,但也不算很富裕。”
“在这种时候,他们当然愿意拿出一笔小小的赎金。”梅森说。
“我想是的。”
“你可以形容一下歹徒的样子吗?是不是有一双很锐利的灰眼睛,年约五十岁……”
她摇摇头。“不,是个年轻人,不超过二十五、六,长得满帅的,理平头,黑眼睛,肩膀很宽,但有些粗鄙。”
“你付给他一千元吗?”
“是的。”
“怎么付的?”
“换成十元和二十元纸钞,放在袋子里。”
“他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吗?”
“他保证绝不泄露秘密。”
“他一定有给你什么证据吧?”梅森问。
“当然。他有佛迪斯的档案照片,指纹、身高体重等。他也有查尔顿从军前的照片,真的是很像。另外他还有一组指纹,他说是查尔顿从军时留下的。”
“你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先生了吗?”
“当然没有。”
“为什么?”
“他自己的烦恼已经够多了。”
梅森说:“你难道没想到歹徒既会找上你女儿,也有可能找上你先生吗?”
“我没想到。”
“那你又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你突然跑出来,把所有事情都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