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乐地忙碌着。与此同时,我也一直在等那个重要的电话。
接下来的三个星期,我上午改编《风流寡妇》、下午写《大奖》、晚上再跟本一起弄两个剧本。我疲惫不堪,于是决定放松一下。
某个周日,我去了劳军联合组织在纽约的休假士兵娱乐中心。这里有音乐、有漂亮女郎、有舞蹈,还有食物,的确是战时的一处绿洲。
一位迷人的金发女招待走了过来,“想跳舞吗,大兵?”
当然,很愿意。
我们正要起舞,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说:“嘿,我们刚开始,不要打断……”随后我转身,是两名高大的警察。
“你被捕了,大兵。请吧。”
被捕了?“有什么问题吗?”
“冒充军官。”
“什么意思?”
“你穿的是军官的制服,你的军官证章呢?”
“我没有,我不是军官。”
“这就是你被捕的原因。走吧。”他们抓住了我的两边胳膊。
“等等。你们搞错了,我这么穿是得到许可的。”
“谁准许的,你妈吗?”
他们开始把我往舞池外边拽。
我大为惊恐,“你们不了解情况,我在空军一个特别部队,我们……”
“很好。”
他们推着我向门El走去,我接着说道:“我没骗你们。你们听说过战时特训部队这个名称吗?”
“没有。”
我们已经来到了屋外。路边停着一辆警车。
“上车。”
我打定主意不上车,“我不上。你们可以打电话问问。我告诉你们,我在空军服役,我所在的部队叫战时特训部队,我们他妈的想穿啥就穿啥。”
两位警察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说道:“我想你准是疯了,不过我可以去打个电话。打给谁?”
我把号码告诉了他。
他转头对同伴说道:“你盯着他。我们还可以给他加个‘拒捕罪’。我马上回来。”
二十分钟后,这家伙满脸迷惑地回来了。
“怎么啦?”另一个问道。
“接电话的是一位将军,他怪我居然不知道有战时特训部队,把我训了一顿。”
“你是说这是个合法组织?”
“我不知道是不是合法,但是真有这么个组织,是空军下面的。”
另外那个警察松了我的胳膊。他说:“对不起,恐怕我们是弄错了。”
我点了点头,“没关系。”
等我回去的时候,我的舞伴已经跟别人翩翩起舞了。
跟盖伊·博尔顿的合作非常愉快。他写过很多成功的剧本,对戏剧非常地精通。他说一些英国习语,我们负责用美国人的说法将其表述出来。我想起了萧伯纳的一句妙语:“美国和英国是被同样一种语言分开的两个民族。”
盖伊在长岛租了一栋漂亮的房子,每逢周末,我和本就去那里跟他一起工作。他交游广阔,有一群很有意思的朋友。
在他家的一次晚宴上,我旁边坐了一位年轻女士,此前我从未见过比她更美的人儿。她说:“盖伊说你在跟他合作一部百老汇歌剧。”
“是的。”
“肯定很有趣。”
我问她:“请问您在哪里高就?”
“我是一个演员。”
“对不起,我还不知道您的芳名。”
“温蒂·巴里。”
温蒂是英国人,在英国出演过六部电影。她的教父是J.M.巴里,他把温蒂的名字用在了《彼得·潘》里面。我深深地被她迷住了,可她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