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保和甘瓦德·拉森坐在拉森的书桌前对望着,两个人看起来都在深思。
现在不过是星期四,他们让布多沙·奥森独自去梦想那个快乐临近的日子,也就是将华纳·罗斯关起来的日子。
“布多沙是着了什么魔?”拉森说。“他真的想放莫里森走吗?就这样?”
库尔保耸耸肩。
“似乎是吧。”他说。
“但是连监视都不做,我实在不能理解,”拉森继续说道。“跟踪他一定可以得到一些情报的。还是你觉得布多沙看得更远、更多?”
库尔保思考过后摇摇头说:
“没有,我想可能是:布多沙不愿牺牲比跟踪莫里森还要重要的东西。”
拉森皱皱眉头。
“那会是什么?”他问道,“显然布多沙是最极欲表现的人。”
“噢,那倒是真的。”库尔保说。“但是你不知道我们都没办法像布多沙一样得到第一手的消息吗?他认识一大堆线民和骗子,而且他们都相信他,因为他从不欺骗他们,也总会实现他的承诺。人们信赖他,知道他从不允诺一些他做不到的事。布多沙的那些眼线是他最大的资产。”
“你的意思是如果他去跟踪自己的眼线,就没有人会信任他了,连带那些赛报也就泡汤了。”
“没错,”库尔保说。
“不过我还是认为,失去这次机会是蠢蛋一个。”拉森说,“或许我们可以不声不响地跟踪莫里森,这样就不会给布多沙惹麻烦了吧?”他疑惑地看了库尔保一眼。
“好吧,”库尔保说,“我对费思佛·莫里森先生心里想什么也很好奇,对了,佛费思(Faithful)是名还是姓?”
“是狗名,”拉森说,“有的时候说不定他会装成一只狗。不过我们得要赶快,我想他随时会溜掉。从谁开始?”
库尔保看着他新买的腕表,那只表的样式和以前被洗衣机洗坏的那只一样。他几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所以现在觉得想要狼吞虎咽一番。他在某本书上读到,一个想要减肥的人应该少吃多餐,他比较喜欢这个建议的后半部。
“我提议你去,”他说,“我在这里等你的电话。如果你需要帮忙或想要休息一下,只管打电话给我。开我的车去,它不像你的车那么显眼。”他把钥匙拿给甘瓦德·拉森。
“很好,”拉森说,然后他起身扣上夹克上的纽扣。到了门口他转身说:“如果布多沙问起我,就随便找个借口。我会给你消息的,再见。”
库尔保等了两分钟,然后到餐厅去吃些减肥餐。
甘瓦德·拉森没有等多久。莫里森站在楼梯上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走到阿内街上。他向右走到汉瓦卡街,然后左转走到昆斯荷曼街上的公车站。在那儿他等候着。
在门口不远处,甘瓦德·拉森也在等候。他非常清楚这份工作的困难之处。首先,他的身高和体型很不容易隐藏,即使是在人群中;另外,如果莫里森一直朝他这个方向看,他可能会认出他。如果莫里森上了公共汽车,甘瓦德·拉森一定要跟上去,那他就曝光了。在马路对角的计程车招呼站,一辆空车正在等候,他希望在他需要之前没有人坐上它。
一辆六十二号公车停下来,莫里森上了车。
甘瓦德·拉森等了一下才过街去拦那辆计程车,以免莫里森从后面的窗户看到他。他把库尔保的车留在那里。
计程车司机是一位少妇,她金色的头发很乱,还有一双褐色鲜活的眼睛。当甘瓦德·拉森给她看他的身份证,要求她跟住公共汽车时,她非常兴奋。
“太好了!”她说,“你跟踪的这个家伙是个危险的歹徒吗?”
甘瓦德·拉森没有回答她。
“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