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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春风正要开口说话,冷不丁善从旁边一路小跑过来。刘贺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把刚才从龚遂那里遭到抢白的窝囊气全部撒到了善的身上。他开口大骂道:“该死的愚仆,你不在本王身边侍奉,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要抽你几鞭子,你才舒服?”

    善灰头土脸的哭丧着脸,带着哭腔说道:“刚才马车疾驰中,我从昌邑王的车中一时不稳摔了下去,好在拦住了王吉的车才追上来。不然我自小在昌邑王身边侍奉,从未离开半步,怎会舍昌邑王而去呢?”

    刘贺这才发现,原来善刚才并未在车上。他看到善的衣衫破碎,手背和脸也擦伤了,一副狼狈相。于是禁不住兀自大笑起来,这一笑便刹不住车,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善,像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笑个没完没了。

    善讪讪的笑着,谄媚的过来扶住刘贺还在因大笑而不停抖动的身体。等刘贺笑的稍微平复些,说道:“殿下,我们先在此地的驿站歇息如何?明日启程可好?”

    “也只有这样了。龚郎中怎样安排就听他的吧。”刘贺收住笑,又一脸阴郁起来,说道:“只为堵住他和他那一众人的攸攸之口。”

    至黄昏时分,回昌邑的车队已尽数返回,继续前行的车马人员住进了驿站。李春风和袁简因刘贺的那句“以后要随侍左右”的话,而被寿成安排住在了刘贺房间外侧的小偏屋内。

    夜幕四合,外面的车马喧嚣终于告一段落。李春风却睡不着,他斜靠在榻上,小声冲睡在另一侧的袁简喊道:“喂,袁老师,你睡了没有?”

    另一侧传来袁简窃窃私语般的声音:“让你这么一喊,想睡也睡不着了。”

    “那就起来聊聊呗。”李春风来了一句,边说边还用脚捅了捅那边的袁简。

    袁简让他这么一闹,睡意全无,索性坐了起来,在黑暗中不满的嘟囔着:“你省省吧,小心隔墙有耳,让你就是罗盘在手,也无用武之地。”

    “你还别说,这刘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完全不像史书里描写的那么不堪,就是稍微任性了点,是年纪还轻的缘故吧。再说了,谁还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啊。”李春风答非所问的说道。

    “就像现在的你这样轻狂是吧?”袁简接过话茬,然后不满的埋怨道:“我就纳闷了,你这嘴咋就那么快呢?还有没有个把门儿的了?每次说话不经大脑,就显得你的史书读得烂熟于胸是吧?现在不是你显摆学问的时候和地方,你没看今天刘贺都有点怀疑了吗?你小心还没走到长安,脑袋先搬家。每次跟在你后面收拾烂摊子,我这个老师当的可真窝心。”

    “你看吧,”李春风也嚷嚷起来:“我每次说那么一句,就会引出你一大堆牢骚话。怕什么?他怀疑他的去,咱们不是有方士这个头衔吗?实在不能自圆其说了,就说是占卜得来的不就行了。”

    “没那么简单,”袁简又再度压低了声音:“那刘贺不傻,我看反倒是个异常精明的人,只是在掩盖自己的言行罢了。只不过年纪轻一些,城府还没有那么深。”

    李春风接着说道:“你现在怎么前怕狼后怕虎的了?当初是谁非得要去长安二十七日游来的?现在觉得事态发展出乎你的意料了,就说丧气话了。说实话,我早受不了了,玩命的颠了一天,我骨头现在还疼。没关系,后悔还来得及,咱这就开启哆啦a梦形式,走起就是。”说着作势就去怀里掏罗盘。

    “哎,哎,别,别,”袁简黑暗中隐约看见他的动作,忙一把扯住,口中不停的嚷着:“谁说不去长安了?我只不过说说而已,这么点小挫折都受不起吗?”

    “我说嘛,”李春风把手从胸口拿下来,得意的说道:“就知道你舍不得。”

    袁简顿了顿说道:“你说咱俩能不能改变一下历史,帮刘贺登上帝位,不要让霍光赶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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