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出迎春家的时候,我和奶墩儿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往后看去,迎春瘦削的身影坐在红木方凳上,面朝我们手里抓着书包的背带,却是怔怔地望着我们。
忽然迎春冲着我们叫道:“你们说的!帮我把奶奶带回来!”
我和奶墩儿看着迎春,都没有做声,奶墩儿冲着迎春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却摸了一把左腕上的睚眦,说道:“睚眦,你可否留下来帮迎春!”
沉默了两秒钟,我耳边悠远地响起了睚眦的龙吟,嗷的一声清啸,我左腕上骤然一松,一片赤金色光芒闪过,化作实形的小红蛇飘在空中,一个盘旋朝迎春方向飞去。
这两三天里发生了不少,事情奶墩儿第一次看见睚眦的蛇形,几乎呆在了当场,我看见睚眦落在迎春的膝头,拉着奶墩儿就往外跑:“别磨蹭了,路上跟你讲”
我带着奶墩儿一路狂奔,穿过万生桥,边跑边上气不接下气地把我遇到太公c得到睚眦帮助和找到轮回鉴的事极其粗略地说了一下。
奶墩儿也是喘着粗气道:“这么多的事你们都没让我参与太太把我当外人了。仓库那边我们赶快!”
前一天我和迎春走了十几分钟的路,我和奶墩儿七八分钟就已经穿过了那片野草地,站到了仓库的大铁门外。幸亏我和奶墩儿平时坚持锻炼,这小两公里跑下来,虽然气喘不已,却并没有拖慢我们的速度。
“就是这里!”我一指铁门,却见铁门是虚掩着的,昨天看见的永固锁头被极度扭曲地掰弯了,掉落在地上。
“走!”奶顿从左手把乒乓球拍交到右手,推门而入。我咳嗽一声,不管一路狂奔之后气息紊乱,强行运起一股“魄影”之力,紧跟着奶墩儿跑了进去。
快到仓库平房的入口时,我顺势从堆满废弃建材的杂物堆里一把就拽出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棍,当时也没细看,后来才发现是一根儿没了头的拖把柄。我不停步和奶墩儿前后脚跑进了仓库里边。
不远处,昨天查奶奶她们清出的圆形场地一片焦灼,丝丝地冒着白烟,零星地可以看到地上还有片片焦黑和散在的火星。场中母亲站在一边,兀自飞快地使着手诀,就见一道道细小的青光从母亲腕底发出,朝着空气中打去,每次都是在距离她两三米的地方炸开,却没有极响的声音,只是嗤嗤地一掠而过,而每一道青光炸开后,相应的地方便会显出一个灰黄色的模糊人形。
另一边,查奶奶和一个身影倏然碰撞后,各自两两往后弹开。查奶奶单膝支地,双手各执一柄弯刀,右臂上阿迪达斯运动衣亚黄色的袖子一片斑驳的血迹,煞是突兀,而左边的袖子则早已不见,外露的前臂上很远便能看到两条深红的抓痕。另一边,那个人的身影和查奶奶相距不过一丈,却是魏莲城,只见魏莲城一侧裤管明显有烧焦的痕迹,左手和左边肩头汩汩地冒着白烟,半边中山装已经被熏成焦黑,右手里却拿着一柄两尺来长形如尺子的兵器,通体黑黝黝,看不出是什么材料。
“奶奶!阿姨!”奶墩儿看在眼里,心下着急,一声大叫便往上冲去。
“你们怎么来了!不听话!”母亲在圈中看见我们,手上速度却不减,三道青光嗤嗤打出,几声脆响下,三个灰黄的人形轮廓被打了个倒退。母亲挑了个空,朝着我们叫道:“先去帮云姨!”
奶墩儿虽然平时处事有些不着调,反应却是极快,听母亲一叫折了个弧线就往魏莲城身后跑去,我望向母亲,她虽然也是慢得不可开交,却似并未受伤,犹豫了一下后,我双手攥紧拖把柄一咬牙,双腕较力,“喀拉”一声拖把柄居然被从中间拗断,随后朝着查奶奶和魏莲城的圈中跑去。要说这“魄影”之力乃是“砺兵策”临阵十三法中瞬间增加人体力量的功法,虽然强横,但以我现在的能力,最多也只能再维持一分钟,我瞥了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