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奶墩儿和迎春把童盐扶了起来,做到沙发上。就见三枚铜钉深深地打进了童盐的身体,直没至尾。童盐坐直了身体,长吁一口气,全身肌肉瞬间摒紧,一声低吟,三枚刺入身体的铜钉被生生往外逼出了三分。
奶墩儿对童盐刚才重伤倒地后的施救之举很是感动,便上前想要帮忙,却被童盐抬手阻止了:“小娃娃,老夫自己来!”。
只见童盐左手食c中二指夹住左臂上铜钉的尾部,往外用力一提,嗤地就把一枚一寸三分长的铜钉连根拔了出来,带出一股暗红色的淤血,把查奶奶家的沙发也染上了一片。“叮”,童盐把铜钉往地上一扔,接着又脸色凝重地拔出了右肩上的铜钉,看到童盐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想来应该是极痛的,随着第二枚铜钉落地,又是一股黑血从童盐的肩膀上流淌下来。在拔打在左腿上的第三枚跗骨钉时,童盐已经满头大汗,一拔之下居然没有成功。迎春看着于心不忍,说要去厨房拿湿毛巾,童盐脸色苍白地朝着迎春笑了笑说:“不必了,是打在骨头上了。”说罢一咬牙,口中低吼一声“喝!”,左腿上的铜钉也被整个儿拔了出来。
丢下手里的铜钉,童盐右肩耷拉着,左手却是猛地一握拳,横到胸前,“呃呀!”一喝,全身发劲,三处伤口中淤血汩汩地必了出来,顺着童盐的衣服c裤子滴落到了沙发和地板上,随后红色的鲜血终于慢慢地渗了出,童盐举起左手在伤口周围“噌噌噌”点了几下,出血立止。
“没想到,崔平驱鬼的阴气竟然如此强横,再晚一刻,这条胳臂却是保不住了。”童盐自言自语道,随后朝着迎春不好意思地说:“丫头,把你家也给弄脏了。”
“童呃,童爷爷。”奶墩儿学着我的叫法对童盐说:“你,还会点穴?”
“呵呵,点穴有什么难的。我跗骨钉本来就是见穴打穴的功夫,又有什么好奇怪的。”童盐双手用力地支在沙发上,强撑着站了起来,左脚伤处看似有些严重,虽然可以站立,他的左腿却能看出在微微地颤抖。
童盐耷拉着右臂,走近奶墩儿,伸出左手,摸了一把奶墩儿的脑袋,奶墩儿倒也没有回避。
“还多亏了你那一球拍,否则老夫哈哈哈”童盐虚弱地朝这奶墩儿笑道,又看了看我和迎春:“现在相信我不是来抓你们的了吧?”
我看着童盐,心里却觉得哪里不对劲,童盐是天游门的高手,曾经还上门绑架过迎春,为什么这会儿却情愿违抗魏莲城,一心向着我们,要知道他刚才与崔平的那一场相斗,就算是和魏莲城撕破脸了。
“小娃娃,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事?”童盐脸色苍白,双目却极其深邃的看着我。
“没有”我一个激灵,却是满脸堆笑着说:“我是在想您受了这么重的伤,是不是要去医院看一下。”
“不必了!魏莲城早就信不过老夫了。与其等他来找我,倒不如老夫现在就去会会他!”童盐轻叹了一口气,朝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却脚下一软,往侧面倒了下去。
奶墩儿一看不妙急忙跑上去,我和迎春跟在后面,七手八脚地把童盐抬到了沙发上,好在童盐虽然是个矮胖的老头儿,身体倒也没那么重。奶墩儿掀起童盐右臂的袖子,忽然惊呼了一声:“呀!伤口发黑了!”
“是中毒了!”迎春随后也叫了起来,我顺着他们所指一看,童盐右臂上的创口周围泛起了一圈青黑色,赶忙又查了另两处伤口,居然都已经发黑,更严重的是,原来已经止血的伤口,正慢慢地往外冒着黑血。
“怎么办?”奶墩儿看向我和迎春。
我低头看着童盐的伤口,又把目光投向地上的跗骨钉,总觉得哪里不对。童盐曾说过,跗骨钉上从来不会喂毒,然而他除了被自己的跗骨钉打中之外,并没有受过其他的伤。刚才童盐还振振有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