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盒子是太公要给我的,可要不是你那天”我刚要开口,就看母亲一道目光射来,一个眼色之后,我居然无法再问下去了。
“老公,既然是太公的意思,把盒子留给了小清,那我们长房就先收下这个盒子了。”母亲回头和父亲说了句,父亲默不作声,多年的习惯,不做声也就是默认了。
之后几天,我渐渐知道,那天叔伯们开完会,已经不早了,各家回房,因为太公出走实在是匪夷所思,讨论的结果是,不能就这么算了,当时家里的五叔c六叔还很年轻,又是一起干的个体户,比在职的那些哥嫂在时间上略活络些,就由他们俩主要负责再寻太公,其余人等有力出力,也是要时刻放在心上。祖父年迈,不宜操劳,由我父亲和祖父对太公的那些字画c古玩进行保存,但太公在时,对这些东西甚是珍爱,故这些东西仅是保存,暂时不做其他处理。那天等各家回屋后,母亲留我一人躺在屋里,赶紧出去叫住了祖父和父亲,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当然,是略过了我出现恍惚和她用手诀的那部分,然而我就这么昏昏沉沉睡了两天,却是解释不过去,好在太公信里的话玄而又玄,王氏家族又是扎根在此地数百年的老家族,即便是嘴里说着不信鬼神,人的内心也总会有所犹豫。特别是后来下岗赋闲的二婶来照顾我,加上最近请假在家的四婶,都是打小本地市郊长大的姑娘,多少信些鬼鬼神神的,就越发把这事传得跟真的似的,好像这就是太公弄的,就连对门儿查奶奶都知道太公显灵了。但是她们这么一说,似乎就是直接判定太公已经不在人世了,弄得跟有个100岁的亡魂没事儿回了家溜达还把自己重孙子弄昏迷了,结果她俩被祖母好一顿数落,连带着把二叔c四叔一块儿捎进去了,从此其他各房也不多吱声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上班的上班,找人的找人。
话说,那天母亲读完了太公的书信,心情似乎也颇为悲戚,就直接把油布包收了,练带这青铜匣子一起放进了五斗橱里。那天晚上,我莫名地觉得母亲有点不像是原来那个每天上班c下班c买汰烧的妈妈了,但是从她的眼睛里,我分明感觉到一种不允许任何人或者事再来找他儿子麻烦的意思。耳畔,我又想起了她喃喃的那句话:“阿爷,的确不能让我来承受吗?”
很多年后,母亲告诉我,以她的见识,她当时却也没有想通为什么青铜匣子会对我造成影响。
一夜无事,第二天是周六,父亲骑车出去买油条和馄饨皮儿,最近这段日子,他为了找太公也花费了不少心力,尤其是青铜匣子的两次神秘出现,对于他这个军旅出身的汉子来说,还是要消化一段时间的。父亲出发后,我就从床底下把母亲给我买的变形金刚连同奶墩儿给我的那个拿了出来,抓紧时间倒腾倒腾,母亲笑着走过来说:“小清啊,玩归玩,一会儿记得把落下个功课补了。”
我抬头一看,母亲还是从前那样温柔和蔼,昨天那种刚毅的面色,似乎只是另一个人的表情。“妈,没问题,等下迎春还要过来帮我补习呢。”我顺口答应着。
“补习完了,今天别出去疯了,迎春奶奶说要来家里玩玩。”母亲语调还是极其温柔,我还在想查奶奶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也不去筑方城了,再抬头看母亲时,我确又是一怔,还是那张温柔的脸,那种熟悉的笑容,但是母亲的眼神确又显出那种刚毅的神采,似乎是下了决心要去做什么似的。
早饭c补习c完成作业,完事儿迎春就先回自己家去了,让人搞不懂的是,这瘦猴子奶墩儿还就真屁颠儿屁颠儿地出现了,迎春在跟我讲功课,这厮就嘴里嘬这果丹皮认真地看着迎春,放现在,我真的会怀疑,他到底是富二代还穷丝。
午间母亲把昨天的馄饨芯子包了,给我和父亲一人煮了一大碗sh本地特色的酱油馄饨。不得不说,这种美味绝对是童年最美好的